桑悠悠笑吟吟地朝着凌慕华比划了个三的手势。
凌慕华看着,歪头想了想,猜道:“三个月?”
桑悠悠笑着摇了摇头。
“三个星期?”凌慕华可不会笨得去猜三年,因为,三年之前,桑悠悠可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领不了结婚证。
桑悠悠还是摇摇头,随即道:“你别猜了!怕吓到你!”
“不会是三天吧?”凌慕华不死心地追问,看到桑悠悠默认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了,不可思议道,“真的是三天?”
“你轻点!”桑悠悠忙紧张地伸手要摀住凌慕华的嘴巴,等触碰到他的唇,有温润的温度传来时,忙意识到不妥,松开手,藏到背后,羞涩地低着头:“不好意思啊。”
凌慕华看着桑悠悠的俏脸,红到了脖子处,不由得轻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容易脸红哎!这样看着你的脸,红扑扑的,就像是个熟了的红苹果。”
桑悠悠的嘴角抽搐了下,娇嗔地扫了一眼凌慕华,随即转移话题道:“你初三为什么转学了?”
凌慕华的表情僵了下,微微犹豫了下,随即还是诚恳地对桑悠悠开口:“因为,我妈带着我回去,找我爸了。”
桑悠悠眨巴了下黑眸,有点似懂非懂,但是,感觉是凌慕华的私事,也不好过问太多,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哦,难怪,后来在学校,都没有再遇到过你了!”
“是啊,我跟我妈回家之后,我爸让我改了姓,进了家族,然后,帮我转学了……”凌慕华轻描淡写地说着,漂亮的星眸扫到桑悠悠那一副茫然,却不好意思开口细问的表情,不由得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一会吃完饭,我们再另找个地方好好聊。”
“好啊,好啊。”桑悠悠忙不迭地点头。
<p/><h3 class="center">2</h3>
那天,凌慕华跟桑悠悠先去了一家情调不错的咖啡馆,聊得太高兴了,于是接着去了酒吧叙谈。当桑悠悠满身酒气时,看看时间10点多了。她不敢贸然回家,发了个信息给桑妈妈,说住在冷暖清那儿了,然后才让凌慕华把她送过去。
冷暖清刚打开门,就被桑悠悠满身的酒气给熏得倒退了几步,捏着鼻子问:“桑悠悠,你搞什么?喝了多少酒啊?”
“我没喝多少,我只是头有点晕!”桑悠悠摇摇晃晃、醉眼蒙眬看着冷暖清,“你家的地,怎么在转啊?”
“转你个头,喝高了吧你?”冷暖清没好气地对她吼,随即,眼尖地看到跟在她身后,神色有些拘谨的凌慕华。神色犀利地上下打量了两眼,看他风度翩翩、器宇不凡,随口便问,“你是不是皇甫昊?”因为桑悠悠身边,没别的雄性动物,唯有皇甫昊这个刚刚沾染的名义上的老公。
凌慕华愣了下,随即摇头:“不是!”心想,皇甫昊就是桑悠悠那悄悄结婚三天的老公吧!虽然,他能理解桑悠悠悄悄跟他结婚的行为,但是有点理解不了,为什么桑悠悠的朋友,会不认识皇甫昊!
难道,桑悠悠跟皇甫昊认识得很神秘?
凌慕华真是对桑悠悠,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好晕,好困!”桑悠悠打着酒嗝,呢喃着。
冷暖清一听,便顾不得打量凌慕华,从他手里快速地接过在那边歪歪扭扭、站立不稳的桑悠悠,往屋子里走去,嘴裏没好气道:“晕你妹!谁叫你喝酒的?”
桑悠悠挨了骂,不回嘴,只是嘿嘿地傻笑:“嘿嘿,今儿我高兴……”
“高兴啥呢?”冷暖清随口问。
“我不告诉你!”桑悠悠面色绯红,眨巴了下星眸,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反正,我就是高兴!”
冷暖清嘴角抽了抽,懒得跟这个醉鬼较真。
凌慕华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远远地看着冷暖清粗暴地拎拽着桑悠悠,将她往沙发上一丢,见她的脚掉落下来,没好气地踹了下,警告道:“桑悠悠,你今晚要是敢吐脏我地板的话,我叫你明天早上起来全部当早饭吃回去!”
凌慕华拢了拢手臂,无语地瞅了一眼那姑娘,这么彪悍的话都说得出来,一个桑悠悠已经够有趣了,没有想到,她的姐妹,也是这样好玩。
冷暖清安置好桑悠悠,转过脸,看到门口还杵着那个送她回来的人,以为是酒吧的服务生,等着小费打赏,所以,忙在玄关处,抓了自己的钱包,掏了两张人民币递给他:“你是那家的酒吧的?服务挺到位的嘛!”下次可以考虑去你们那里消费。
凌慕华傻眼地看着冷暖清将两百块钱递过来,见他不拿,又抓过他的手,很直接地塞了进去,然后,拍拍手,准备关门。凌慕华不由得伸手一挡,卡在门口,把钱给递回去。
冷暖清的秀眉微微抬了下:“嫌少?”
“不是的,小姐,你误会了!”凌慕华忙开口。
“谁小姐?”冷暖清没好气地打断凌慕华,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好意思,姑娘,你误会了!”凌慕华机灵地改称呼,看着冷暖清解释,“我不是酒吧的服务生,我是桑悠悠的朋友!”
“朋友?”冷暖清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上下打量了下凌慕华,“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知道!”
“我叫凌慕华!”凌慕华忙自报家门,嘴角挂着浅笑,漂亮的黑眸,熠熠生辉。
“啥?”冷暖清激动地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
“凌慕华,壮志凌云的凌,仰慕的慕,才华的华。”凌慕华以为冷暖清没听清楚,忙耐着性子,逐字地给解释了下。
“你们俩干吗去了?”冷暖清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理所当然地开口问,“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没干吗啊,就吃了饭,去酒吧聊了会儿!”凌慕华心裏微微有点不舒服,这桑悠悠的小姐妹,口气怎么像她妈啊,这么严肃地盘问,不过还是老实地交代了。
“你们第一次相亲见面,你就把她往酒吧里带,你什么意思啊你?”冷暖清一听这话,眼神严厉地瞪着凌慕华,“看你人模人样的,却不知道,你心思这么龌龊。”
凌慕华无辜挨骂有点冤枉:“姑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哪里龌龊了?”随即辩解道,“去酒吧,是桑悠悠提议的!”凌慕华的意思是,桑悠悠去酒吧喝醉,跟他真没关系。
但是听在冷暖清的耳朵里,凌慕华言下的意思就是,那还是桑悠悠主动的呢。桑悠悠什么人,冷暖清能不了解?所以,对这推卸责任的男人,更加没好气了:“不管是谁提议的,你跟她第一次见面,就把她灌成这样,就是你不对!”随即又没好气地补了句,“竟然还推卸责任,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凌慕华无辜地看着冷暖清:“姑娘,我什么时候推卸责任了?还有,谁说我跟她是第一次见面啊?”
“你们不是今天相亲吗,不是第一次见吗?”冷暖清没好气地赏了个白眼给凌慕华,小样,你想蒙我,也不想想,我跟桑悠悠是什么样的铁杆交情。
“谁规定,相亲就是第一次见的?”凌慕华挑了下飞扬的俊眉,看着冷暖清反问。
“我规定的。”冷暖清没好气地哼了哼,当时她威逼利诱桑悠悠顶替她去相亲的时候,问过她,认不认识凌慕华,她是肯定的回答,不认识!
“姑娘,你太不讲道理了!”凌慕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忙解释,“我跟桑悠悠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这次她代替冷暖清相亲,也算是意外重逢,老朋友见面,一起聊个天、喝个酒,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冷暖清被凌慕华堵得有点哑口无言,尤其,在听到他说,桑悠悠顶替冷暖清相亲的时候,更是心虚了下,不耐烦地打断,下逐客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好,麻烦你照顾好桑悠悠!”说完,凌慕华转身,刚迈开腿想走,桑悠悠说话了。
“暖清……我渴了……给我倒水……暖清……”桑悠悠含糊不清地在那边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凌慕华的身子顿了下,头猛地热了,灵巧地转身,一只脚卡在了冷暖清要关的门缝里,正色地看着她问:“暖清?你该不会就是冷暖清小姐吧?”
冷暖清虽然有些窘迫,但是,气势上强作镇定,平静地看着凌慕华,承认道:“我就是冷暖清,你想怎么样?”
被她这样淡定、义正词严地发问,凌慕华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愣在了那儿。
冷暖清秀眉不悦地挑了下:“把你的脚拿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凌慕华还没来得及反应,冷暖清已经冷着俏脸,猛地把门关了,他的脚瞬间麻了下,闷声哼了哼。
冷暖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凌慕华疼得龇牙咧嘴地抱着脚,没好气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去伺候喝高了的桑悠悠了。
凌慕华气恼地瞪着厚实的门板,恨得把牙都磨得咯吱咯吱响,冷暖清,哼,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p/><h3 class="center">3</h3>
桑悠悠睁开酸涩的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揉着好像快要爆炸了似的脑袋,慢慢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腰却好像被弯折了似的,酸疼无比。她不由得伸手揉了揉,气呼呼地看着在屋子里忙碌收拾的冷暖清,不满道:“冷暖清,你什么意思啊,竟然昨晚让我睡沙发?疼死我了,我的老腰哦……”
冷暖清连眼都懒得抬,轻描淡写地回:“没丢你出去,让你睡我家沙发,已经算是厚待你了,你就知足吧你!”
“你!”桑悠悠气恼得翻了翻白眼,看到冷暖清提了行李箱,张口就问,“你干吗?要出差?”
“不是。”
“那你干吗收拾东西?”桑悠悠从沙发上站起来,运动了下酸疼的四肢,随口就问。
“避难!”冷暖清没好气地回,“还不是你给我惹的麻烦!”
“我给你惹的麻烦?我怎么着你了?”桑悠悠不明所以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看了看地上,“昨晚,我是喝得有点晕,但是,我没吐你家,也没给你惹麻烦啊!”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昨天的事?”冷暖清刷地一下放下行李箱,快步朝桑悠悠欺近,冷笑道,“桑悠悠,你不是不认识凌慕华吗?竟然把他往我这儿带,你这不是借刀杀人想我死吗?”
“啊!”桑悠悠傻眼,忙捂着自己的脑袋,歉意地看着冷暖清,“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要警察来干吗?”冷暖清白了一眼桑悠悠,“这下,我跟凌慕华结了梁子,他指定要和介绍人和我妈说我的不是了,这次我死定了!”
“他不会说的,他答应我,就说是他看不上你的。”桑悠悠忙开口。
“他答应你?为什么?”冷暖清眸光灼灼,若有所思地看着桑悠悠,“坦白交代,我考虑下,要不要放过你!”
“事实上,我真不认识凌慕华!”桑悠悠先表示她的清白跟无辜,随即,长话短说地解释,“只不过,我以前认识的学长,叫顾月皓,他就是改名后的凌慕华!”
“有这么巧合?”
“这算巧合吗?算吧!”桑悠悠耸了下肩膀,语调淡淡地说,“更巧合的事还有呢。”
“说!”冷暖清的好奇心被挑起,忙追着问。
“我代替你跟凌慕华相亲的时候,遇到皇甫昊了!”
“啊!”冷暖清傻眼,“皇甫昊有没有说什么?”逮到自家媳妇跟别的男人约会,不管是真是假,是个男人,都不会淡定的吧?
桑悠悠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这算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了!”冷暖清隐忍着笑意,打趣道,“悠悠,我发现你真是个宝啊!”
“是啊,我是个宝,”桑悠悠忙点头,笑吟吟地看着冷暖清,“那你一会儿要不要送我这个宝去上班啊?”抬手指了指墙壁上的时间,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来,“都7点半了,你不送我,我肯定迟到!”冷暖清这地方,车不好打,公交车要绕路,折腾去桑悠悠公司要一两个小时。
冷暖清摇了摇头:“宝啊,对不起,姐姐赶时间,不过,姐姐给你招了一司机了,就在楼下候着,你速度点!”
“真的?暖清,你真好!”桑悠悠说着便想扑上去,给个大大的拥抱!
“别,别别,你都没刷牙呢,离我远点!” 冷暖清没好气地推开桑悠,正色地说,“我去北京出差3天,钥匙你拿着,有时间就过来帮我开窗透透气,最主要的是,我的花要帮我浇!”
桑悠悠忙点了点头:“你放心吧。”随即走去衞生间,刷牙洗脸。
“悠悠,我走了,你别让司机等太久,小心他会发脾气的!”说完,就传来关门声。
桑悠悠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收拾妥当,忙拽着包包,利落地锁门,快步地奔跑了下去。
桑悠悠四周随意地扫瞄了一圈,想找冷暖清给她叫好的打的车,可是,一无所获,当她的眼睛,看到路口那辆,似曾相识的车时,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车窗半摇了下来,传来皇甫昊不耐烦的催促:“桑悠悠,这边!”
桑悠悠的脑袋有些打结,脚步未动,讪讪地问:“你怎么在这裏?”
皇甫昊没好气地哼了哼:“还不是冷暖清打电话叫我来的!”随即看着桑悠悠还杵着不动,不由得撇了撇嘴,“桑悠悠,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哦,好!”桑悠悠忙快步走过去,拉开后座,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躬身坐了进去。
皇甫昊沉着俊脸,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然后,专注地开车。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渐渐变得诡异和暧昧起来,这让桑悠悠的心越发不安。
虽然,豪华的皮椅,柔软舒适,但是,桑悠悠却觉得,浑身僵硬,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打破这尴尬:“皇甫昊,你认识冷暖清?”
“不认识!”皇甫昊毫不犹豫地回道。
“那她怎么叫你来,你就来了啊?”桑悠悠拽着手,看着皇甫昊的后脑勺问,“你就不担心,冷暖清是骗子什么的,把你骗了?”桑悠悠眨巴了下黑眸,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好拐的人啊。
“笨,她用你电话打的。”皇甫昊嘴角抽搐了下,不满地补充道,“再说,我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不过,随即皇甫昊便想到他这么精明的人,结果,娶了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媳妇,想到她昨天跟别的男人吃饭,心裏便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哦!”桑悠悠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认真地感慨道,“皇甫昊,你人真好。”
“何以见得?”皇甫昊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侧过俊脸,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桑悠悠,淡淡地问。
“我快迟到了,你愿意来接我,就是好人呀!”桑悠悠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必了。”皇甫昊淡淡地说,“我不是因为你要迟到了才来接你的,而是,你妈今天要去医院换药,点名要我俩一起到场作陪,才顺道来捎你的!”
“啊?”桑悠悠后知后觉,“我怎么不知道我妈今天要去医院换药?”
“你昨天约会开心着呢,当然顾不上你妈!”皇甫昊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桑悠悠,我还真挺意外的,你刚领证结婚,就有心思跟别的男人去悄悄约会!”说完,冷哼了哼,“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找后备哪!”
“我!”桑悠悠被皇甫昊这几句话给堵得心裏生出火来,但是,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
皇甫昊从鼻子里哼了哼:“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吗?”
桑悠悠顿时被气得爆炸了,她瞪着皇甫昊,气呼呼地道:“我昨天是相亲去了,但是,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受不得皇甫昊这样的语气,非得要解释两句,“我是代替冷暖清去的,当时也不知道他是我以前的学长……”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没兴趣。”皇甫昊不耐烦地打断道,“只是希望你,下次能挑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也别遇到熟人。我不想为你的行为做任何解释。”
该死的,桑悠悠竟然去相亲!
结婚了,顶着已婚妇女头衔的桑悠悠竟然还不是普通约会,竟然是去相亲!
皇甫昊的脑袋瞬间被热血冲上了头,胸口更是堵得发慌,再怎么说,桑悠悠户口本上,都顶着皇甫昊妻子的名分呢!
这顶荧荧发光的绿帽,可算是,结结实实地扣到了皇甫昊的脑袋上,让他暴怒。
“我……我不是故意的。”桑悠悠小心翼翼地瞄着皇甫昊已经拉黑的、完全能跟计算机屏幕媲美的俊脸,心虚地带着点小媳妇的憋屈口吻道歉,“下次,也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皇甫昊从鼻尖冷哼了下,一道冷冽的眸光,从他黝黯的眸子里射出,盯向桑悠悠,丢了句,“德行!”
被皇甫昊这样地冷眼一扫,桑悠悠的小心脏忍不住颤了下,识相地咬着唇,保持了沉默状态,免得皇甫昊心情不爽,直接扔她下车。
皇甫昊沉默地抿着唇,眼眸的余光从后视镜扫了一眼桑悠悠,见她身子坐得端端正正,双手更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表情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心虚地低着头、咬着唇,本来还想张口嘲讽几句,泄泄肚子里的火气,但是瞬间意识道,他好像有点过火了,毕竟,他跟桑悠悠,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她想要寻找自己的春天,开始自己的人生,其实,归根结底,一点错都没有。皇甫昊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郁闷吞回了肚子里,专注地开车。
狭小的车厢里,气氛因为彼此的沉默,再一次变得诡异、阴沉、静谧、沉重,就好像进入了某一种冰冷的世界。桑悠悠被这样的冰冷气息伏击到了。即使,满心的疑惑,也不敢贸然开口问皇甫昊。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地掏出手机,给同事发了个信息,请了个假,然后扭头,看向车窗外,景致飘然远去,心头涌现出一丝无法言喻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