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咳了几声,调整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地道:“昨天,公主求我之事可还记得?公主不至于连大醉之前没喝酒时的话都忘记了吧?”
这个葛覃当然不能忘记,说:“王爷是答应了我的,三日后帮助我与王大人见上一面。”
格博克勒甄比眼梢一挑,淡淡地说:“我若说我现在反悔了呢?”
葛覃俏脸当下就一撂:“大丈夫一言九鼎,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难道还能对一个小女子食言么?”
格博克勒甄比就跟有虐待狂似的,觉得她翻脸的样子咋就那么惹人爱呢!
于是,继续耍赖逗她,故意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公主说的对,本王在这肃慎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说不让你见谁,你就不能见谁。”
葛覃把一口贝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胸口鼓了好几鼓,都在发作的边缘把气又憋回去了。
她迅速在心里权衡利弊,现在没必要跟他翻脸,再说她翻脸的结果会更糟,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一个妾,而且所处的社会大环境也不允许她独立自主。
这一刻,葛覃就下定决心,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重新获得自由,能够独立支配自己的人生。这种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她深呼吸了几下,确定自己不会控制不住而发飙,才淡淡地说道:“王爷说的是。”
格博克勒甄比还等她下文呢,她却再没了动静,杵在那儿当背景板儿。
格博克勒甄比突然觉得很无趣,自己这是干嘛呢?平日里一群贵女往身上贴,他都嫌烦,躲她们远远的,如今自己上赶着讨好一个自己的小妾,人家还不领情的。
就瞅她那一幅不咸不淡的表情,就觉得来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昨晚上酒喝太多,脑子喝坏掉了才会闲得慌试图讨好她。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葛覃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抬起头来,把樱桃小嘴一撇,道:“切,谁稀罕你帮忙!不是有什么国宴,要为葛国的使臣送行吗?这宴会不是允许老娘出席吗?奶奶个熊的,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实施我完美的坑爹计划!求你是瞧得起你,瞧你那副小肚鸡肠的小人嘴脸,哪里像个王爷的样子?滚蛋好啊,以后别来烦姑奶奶,姑奶奶还乐得自在呢!”
葛覃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非常可怕,让她心里实在没有底气。
这房子吧,没有,住人家艳丽王爷的,连个居住权都是风雨飘摇的,给不给住是人家艳丽小王爷说了算,别说房屋所有权了,那简直是发清秋大梦呢!
身份吧,她只是一个妾室,妾又是什么呢,在古代,妾跟货物差不多,丈夫可以随手送人的,跟送匹马也差不离。在这里讲什么人权,什么自由,对于她这个王府小妾来说,这都木有的事儿好不好的啦?
所以,葛覃觉得必须尽快想办法在王府外置办一所宅子,大小先不论,房屋所有权要攥在自己的手里,一旦有变故,也有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