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在深夜里睡得正酣的时候,被人从被窝里粗鲁的给揪了出来。
少年的预感是对的,这里真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可是他却沉迷在和葛覃相处的美好之中无法自拔,做了有史以来他最错误的一次决定。
这次错误决定让他及他的属下上百号人全部被乌苏里氏主力军队生擒,无一幸免。
他的上百号人连抵抗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数量和力量相差太悬殊了。
好在,他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那个珊蛮最喜爱的侄儿虽然没有苏醒过来,可是也没有咽气儿。
以医治好他为筹码,总算是让嗜血好杀的乌苏里人暂时放弃了屠杀他们。按照乌苏里氏军队以往的暴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见者杀之的行事作风,这一百多号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葛覃一行人只是被囚禁,没有挨打也没有挨饿,可见珊蛮的侄子一个人的面子有多大。居然能让这些野蛮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葛覃这下子终于明白为啥布库里雍顺十几人会被剿杀了。在她看来以布库里雍顺的人品绝对不会因为那几样宝物而放弃族人的生命,他肯定会同意无条件的交出宝物的。
可是,乌苏里氏人却不是讲理和宽容的主儿,即便布库里雍顺双手奉上宝物,他们依然会选择杀人,因为对于那个部落来说,杀人不需要原因,只需要看心情。
葛覃她们上百号俘虏被押往乌苏里氏汗所居住的皇城。
而且,这中间又出了一档子让葛覃始料不及又无法反勃的事儿。
因为葛覃长得实在是太漂亮,少年从那个首领的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毫无顾忌的邪光,害怕那些乌苏里氏野蛮的糙汉子会兽性大发,就在第一时间谎称葛覃是他的妻子。
虽然他觉得这会对葛覃起到保护作用,但是,他实在是高估了乌苏里氏道德水平和人性。
少年并没有如愿,到了晚上扎营时,乌苏里氏的那个头领借口葛覃要给他们珊蛮大人的侄子治病,把葛覃关押在患者的帐篷里,把少年关在离葛覃很远的帐篷里。
少年担忧地看着葛覃,却无能为力。
葛覃冲他苦涩的笑了笑。她又不是无知少女,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心知肚明。
在他们被俘虏的第一天夜里,那个头领就摸到了葛覃的住的营帐里,企图强占取乐。
葛覃早就从那人的邪恶眼睛里看到了巨大的危险。她时刻小心防范,丝毫不敢大意,一夜都不敢合眼,手里紧紧攥着淬了毒液的金针。
葛覃第一次用自己的医术去害人,虽说是正当防卫,但她心里依旧是慌乱的。对即将要一个人面对的危险恐惧到了极点。
就在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被人一把紧紧的搂在怀里,并捂住了嘴巴。
葛覃立刻吓得三魂丢掉了两魂,心说这下子完了,还没容自己出手,就被那畜牲得手了。她再坚强独立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儿,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轻轻的,熟悉的声音:“别出声,是我,格博克勒甄比。你就躲在这里,千万别动,也别出声,一会儿让你看出好戏。”
葛覃觉得再没有这么一刻能如此的心花怒放了。她终于不用一个人单独的面对危险和恐惧了。从不知道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是这么的开心,也从不知道有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可以躲藏是这么的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