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公主亲口许下这样的承诺来,真的是让她老泪纵横,怦然心动:“公主说的可是当真?”
雅布脸色难看,怒道“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不作数了?”
奶嬷嬷是太激动了,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才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问完就知道自己问错了。
这位公主她是从小侍候到大的,她的脾气秉性虽然是骄纵任性了些,但还真就是说一不二的,向来信守承诺。
“公主,老奴的意思是公主可以想办法带王爷前去乌苏里氏部落求见那位珊蛮大人。一来呢,要对外封锁消息,别让任何人知道王爷离府去乌苏里氏,二来呢,要对乌苏里氏隐瞒王爷的身份,就说是老奴的儿子媳妇。只是老奴僭越了公主和王爷,委屈主子降低身份了。老奴离开祖籍远嫁白国,多年不曾回去,如今垂垂老矣,落叶归根,是该回祖籍去祭拜祭拜先祖,见一见老家的亲人和那些乡里乡亲了。”
奶嬷嬷说着双膝跪倒,拜伏在地,她也知道自己要府里两位身份高贵的主子装成自己的儿子媳妇,这个罪过大了,若是主子责怪,真的是死罪难逃。
雅颂却不以为然,现在但凡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拼上一把,试上一试。打从嫁到格博克勒甄比府上,她就受尽委屈,哭了一场又一场的,自己连个名副其实的人妇都没当成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呢?
况且,她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王爷再性情冷淡,也毕竟是个男人,她就不信她这盘火焐不化他那块坚冰。
这婚姻是她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所不用其及的从哥哥和父王那里求来的,跪着也得把这条路走下去。
雅颂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一旦决定下来就不会后悔,更不会拖泥带水的犹豫不决。
但是经过仔细又慎重的考虑,这件事情是瞒不过大管家的,她不可能在大管家严格周密的治家手段下把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
所以,雅颂把大管事的叫了来,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并请求他的协助。
大管家思虑片刻,这事情虽然有一定的风险性,可是,王爷这么躺在这里,天汗已经恨不得倾了一国之力找神医给王爷医治,却丝毫不见成效。
大管事的心里清楚再这么下去,王爷不病死也得饿死渴死。与其这样倒不如像王妃所言,死马当活马医,去乌苏里氏求医,说不定老天爷垂怜,就会赐给王爷一线生机呢?
大管事跟随格博克勒甄比多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只不过他一直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帮助王爷管家上面了,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展示他的决断能力。
这一回,大管事也是拼了老命不要,赌上一把。
他心知若是王爷因此而丧命,他肯定是无法脱罪的,难逃一死。可他是个忠仆,他宁愿一死也想给王爷换取看起来十分渺茫的一丝希望。
大管事的叫人偷偷的从外面抬回来一个重病昏迷之人放到王爷的床上临时客串一下王爷。
又为王妃准备好所有用品器具和大量的金银细软。更将府中一半的护院派给王妃,负责路上的护卫工作。
为了不那么显眼,拉人和拉东西的马车都故意准备的非常低调,外面看起来一点不显眼,根本看不出来这队人马有什么非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