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怒道:“你们俩个还愣着干什么?还嫌祭祀仪式不够乱吗?去,给我把那女人也一同捆了,放血。虽说拿她做活人祭,材质是差了点,了胜于无罢!”
雅布那边抱着葛覃想找族长给指派个大夫救治。
族长却是皮笑肉不笑地推脱说道:“哎呀,贤婿呀,你没看见这是什么时候吗?
对我们秃答人来说,这祭神的时辰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冲撞的,就算是死了人,那也得等到神灵享用完我们的供奉,离开了祭坛还能去处理。
人的事情哪里有神的事情重要呢?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姑娘死不了,只是吓晕了。”
可族长的心里真实想法,他却不可能说出来。这个女人是跟她女儿抢丈夫的,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寻常,但是这个雅布居然在与自己的女儿大婚之日同时迎娶一个妾过门,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爽。这雅布明显是不给他这个秃答部一族之长的面子。这个丫头现在死了最好,做了活人祭的祭品更好。
雅布铁青着脸,虽然生气,却也发作不得。他又不会医术,葛覃这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有求于人就只好收敛脾气,轻声细语的一再相求:“族长大人,您看,这人都昏死过去了,何况还有外伤,这外伤还挺重的,不如这样,您告诉我族里的大夫在哪,我带她偷偷去医治一下,绝对不会扰乱了祭祀,您看怎么样?”
族长道:“这,贤婿可是为难老夫了,我们秃答部落人丁稀少,全族也仅只是两个巫医,一个是珊蛮大人,正在主持祭祀,根本走不开。另一个就是珊蛮大人的亲儿子札克善,只不过札克善医术要比他母亲差上许多。”
无论雅布怎么软语相求,族长不为所动,坚持等到祭祀后才能让珊蛮大人给葛覃救治。
另一边,珊蛮老太婆的几名助手已经将格博克勒甄比和雅颂两个人都绑了,强迫他们跪在供奉之前,雅颂是右手手腕被利刃割破一道深深的口子,手的下方放着一只陶制的大盆。而格博克勒甄比是左手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同样,他的手腕下方有一只陶盆在接血。
秃答的村民们看着两个人的鲜血汩汩流出,滴在盆子里,似乎异常兴奋,开始敲锣打鼓,围着祭坛开始转着圈子跳着奇怪的舞蹈,每个人的口中都发出了非常单一但很奇特的音阶,动作与声音都是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千万遍,没有一个会行差踏错。
小红果在空间里感知到葛覃昏迷不醒,又受了严重的外伤,心里十分焦急。她跟大红果一直闷在空间里不敢出来给葛覃打援手,是因为它们是妖精,妖精天生就害怕珊蛮。因为每个珊蛮都是有着超乎常人的精神探查能力。
他们能够感知到外面那个珊蛮老太婆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如果离开胎记空间的屏障,他们一定会被那个珊蛮老太婆捕捉到气息。
他们倒是可以惹完祸躲到胎记空间里面不出来,但是害怕给葛覃带来麻烦,葛覃毕竟只是肉体凡胎,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胎记空间也会随着她的生命消失而消失,那连带着他们兄弟和覃儿的魂魄都会无所遁形的。
大红果脾气急,性子燥,几次就想冲出去帮葛覃,都被覃儿及时的给拉住了。好说歹说的总算把大红果给安抚住了。覃儿明白这个时候不能给葛覃添乱,本来葛覃现在没有生命之虞,如果她们三个沉不住气暴露了,将会给葛覃带来巨大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