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听得泪流满面。他就算不喜欢她,也没厌烦到看都不想看一眼的程度。他知道自己最初讨厌她只是因为她死乞白赖的通过天汗施压,借由两国联姻的借口硬要嫁给他,他觉得自己不得自由,不得选择。换句话说,她的做法让他生了抵触心理。他才那么不待见她。
婚后的日子里,他又如初恋的少年一般正与葛覃处在如胶似漆的时候,整个心思,满眼满心的都是葛覃的如花笑靥、一颦一笑,哪里还想得到自己刚刚还娶了一位正妃?
格博克勒甄比哽咽着叫道:“雅颂,雅颂!你醒醒,你不能死,我们还要一起回家呢!你不能死,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当雅颂完全失去意识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对不起怀里的这个女子。
葛覃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格博克勒甄比正紧抱着雅颂的身子哭得一塌糊涂。葛覃只觉得喉头发紧,鼻子发酸。她仰起头,把要落下来的眼泪给咽了回去。
葛覃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面无表情地蹲到雅颂身边,探鼻息,翻眼皮检查瞳孔,把脉,一系列动作机械刻板地做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没有波动:“她已经死了!”
格博克勒甄比抬起头,双目通红,恨恨地盯着葛覃,他看着葛覃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清冷而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一颗心不由得就往下沉,似乎坠进了千年冰川里。
他脑海里就不自禁的浮现起当日在黄府,隔着一扇房门,葛覃那些决绝又无情的话,然后,她就跟着雅布私奔了,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私奔了有数月之久,该发生的都应该发生了!
她是个不洁的女人,已经根本不配再做他格博克勒甄比的平妻。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为了她昏迷不醒,她却倒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娇柔婉转,格博克勒甄比就有杀了葛覃的冲动。
他直直的,恨恨的盯着葛覃那张绝色的容颜,仿佛葛覃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是葛覃毒杀了雅颂。他语气森冷地道:“你若救不活她,你就跟她一起死。”
葛覃闻言,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苍白的脸颊一串串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对她说:“放下吧,放下吧!葛覃你只不过是来自异世界的一缕孤魂,你早就已经死了,你不配拥有爱情,你早就已经死了,难道还不死心吗?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属于他。最后救一次他的女人,就两清了,从此跟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葛覃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眼前一片金星纷纷挠挠的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格博克勒甄比的脸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葛覃强撑着一口气,伸出衣袖狠狠地把眼泪擦干了。用尽最后的力气,集中精神在脑海里叫大红果:“大红果,你不是有起死回生之力么?怎么能救这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大红果有气无力的躺在空间里,手指脚趾都切光了,头发都快拔光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真是小命都快丢了,瘟疫感染的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秃答部没有被感染的幸存者微乎其微。这么庞大规模的发病群体,让他和小红果兄妹两个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凡切了不影响生命的部位几乎都切光了。
没有人知道,天花瘟疫之所以没灭绝了秃答部一千多口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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