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不由得一怔,愕然道:“什么?王爷要请哪位贵客?”
格博克勒甄比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附在老族长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把个老族长说得是连连点头,笑得一双老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葛覃不知道格博克勒甄比又耍什么花招,但看他笑得跟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就知道准没安好心,不知道又在算计谁呢?
不过,葛覃虽不关心他在算计什么,却丝毫不影响她为他帅得一踏糊涂的那张脸迷醉。她一直试图控制自己这个颜狗的毛病,却总是想得挺美的,实际上没一次不沦陷在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
葛覃觉得他越来跟那个化成点点光芒的少年越像,温暖明媚的笑容,阳光洒脱的性格,甚至对她的细微的动作都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恍惚了。
晚上的庆祝之前,雅布却带着和卓来跟葛覃辞行。
这倒是让葛覃非常的意外,可转念一想也是,和卓嫁给雅布,就必须跟随雅布回到白国去。只不过,这个时间好像有点怪怪的。葛覃也没多想,礼貌客气的祝福了两人几句,便送两人出去了。
雅布和和卓两夫妻刚刚离开,格博克勒甄比就来了,迫不急待地问:“覃儿,覃儿,雅布又来找你做什么?他还要纠缠不休么?”
葛覃给他一个大白眼儿,没好气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纠缠我了?人家是小夫妻两个一起来辞行的,他们要回白国去了。”
格博克勒甄比若有所思,低低地“哦”了一声,似乎不太相信雅布就此收手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他骄傲又自大的以为没人能够从他手里把他的覃儿抢走了。可他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不长记性,好像把他自己怎么被气昏死过去的那一幕忘了个一干二净。
葛覃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笔记,这次天花瘟疫事件实在是她从医以来最凶险的一次,她要把经历的全盘记录下来,包括重患医案以及集体突发瘟疫的处理过程和成效以及不足之处。
他见葛覃专心致志的在写着什么,用的笔也很奇特,不是毛笔,居然是用一根鹅毛蘸着墨汁书写。他觉得这个笔制作的蛮奇特的,没见过,便好奇的上前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写的那些字,他基本一个也不认识。
中原的文字他是识得的,他打小儿便被双语教学,既要学习肃慎本国的母语又要学习中原文化。这是他们这些生长在皇宫里的孩子必修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