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他的覃儿只是一个十几岁,如花般年纪的小姑娘!她是哪里锻炼出来的这副不输给男儿汉的胆量和心胸呢?
在秃答人感染天花时,她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使秃答免于被瘟疫灭族。
现如今义无反顾的追随他孤身犯险,陷入敌营,生死难料,前途未卜,她却不计前嫌帮助雅颂摆脱恐慌。
她像谜一样让他好奇,更让他心动。
格博克勒甄比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计任何代价也要保她平安无事。他不能坐以待毙。他透过帐帘子的缝隙看到外面渐晚的天色,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能再等了,今夜他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葛覃安抚好雅颂,帮她催眠,雅颂终于进入了梦乡。葛覃觉得耳根子清静多了,怪不人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雅颂自己能顶一千只,要不把她弄睡了,她就一直不停的抱怨,不停的说,说的都是臭氧层子,对目前的困境非但屁用没有,还倒弄得别人心堵的慌。
格博克勒甄比看着两个女人,内心无比愧疚,实在不该把她们也拉到暴风中心来,现在自己孤身一人,毫无依傍,想救她们平安离开,势比登天,他实在是太狂妄了,太自大过头了,居然就坚信自己的计谋能够达到预期,结果害自己倒没什么,他一直都是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可把两个柔弱的女子给害了,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葛覃明白他的自责与内疚,拉着他的手,道:“还不到绝望的时候。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你想好下步怎么办了么?”
格博克勒甄比双目失神地道:“我太狂妄自大了。我真后悔!”
葛覃把头靠在他肩窝里,轻声地道:“其实是我和雅颂拖累了你,要不是我们俩个执意要跟你一起走,你自己就算身陷重围,也必然有能力杀出重围。现在我们俩个拖油瓶反倒是拖了你的后腿,让你动弹不得。”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鼻尖嗅到她淡淡的体香,心中一荡,突然间豁然开朗,道:“我们俩个总是吵吵闹闹的,难得这么互相信任,心意相通,就算是现下死了,能够死在一起,余愿足矣!夫复何求?”
明明此处应该柔情蜜意的气氛,葛覃却一句话破坏了所有的浓情蜜意,大煞风景地道:“我可不想跟你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在这儿,我可还没活够呢!”
他脸上一僵,讪讪地哼了一声。
葛覃大煞风景,却不自知,继续道:“你武功好,看看能不能偷偷的溜出去,给水里面下点麻醉药?我前些日子害怕出岔子,偷了他们不少的蔓陀罗花制成了不少的麻醉剂,份量很足,麻翻个千八百号的龟儿子一点不成问题的。麻翻他们,我们乘机逃跑吧?”
格博克勒甄比忍不住在她小脸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夸赞道:“此话当真?媳妇你真是太厉害了!为夫我正犯愁怎么能悄悄的把你们带出去呢。既然有蒙汗药,这事儿可就好办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