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却对吉兰泰道:“吉兰泰大哥说得有理。这个主意不错,只要是能攥银子的主意,我都不反对。”
转头又对格博克勒甄比道:“王爷,您自己不开茶馆酒肆么?难道您亲自去沏茶倒水了,还是亲自去酿酒了?东家,什么是东家懂不懂?吉兰泰大哥是请我合伙做生意,做东家,当老板的,不是让我当厨子的!”
吉兰泰手里正拿了一个酒囊,只里他还偷偷留了一些存货,一口酒入口还没咽下去,听见葛覃的话就急着表态:“妹子说的是,老哥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话没说明白,一口老酒全部喷将出去,一点没浪费,全喷葛覃肩膀上了。
吉兰泰忙伸手去帮葛覃擦拭。
格博克勒甄比却一把将他手抓住,道:“不用了,我来。”
说着,他把自己外衫脱下来披在葛覃身上,道:“别着凉了,我陪你去换件衣服。”
葛覃换洗的衣物跟雅颂的放在一起,因为她被雅布掳去之后,雅颂临走时帮她收拾的东西。这两天她又带着海东青去打猎,包袱就一直放在雅颂那,由她保管。
雅颂主动走过来,冷着脸,说道:“还是我陪她去换吧,她的衣裳都在我这儿。”
雅颂看似不经意地瞧了一眼珊蛮大人,这个动作很微小,没有任何注意到。
过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
雅颂又不经意的瞧了一眼珊蛮大人,微微点了点头。便溜边儿坐了,老实的当背景板。
好不容易吃了一顿象点样子的晚餐,所有人都很开心,人一开心就兴奋。甚至不大爱说话,一向有点冷漠的珊蛮大人脸上都有了些许笑意。他突然好心情地主动找格博克勒甄比和四王爷聊天。
而且,聊天的内容正是四王爷焦头烂额都没法子搞定的相当棘手的事儿。
连日来,四王爷和吉兰泰一直企图说服珊蛮大人帮助他们策划政变。
可珊蛮大人却态度十分明确,就是本着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漠视态度。那意思非常明显:“你们想造反是你们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被四王爷逼急了,也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老夫从没想过要什么从龙之功。也对权力财富不感兴趣。当初你们兄弟之间谁夺了谁的汗位,谁更适合做大汗的位子,那是你们两兄弟之间的事儿,恕老夫一个外人,无法评论功过是非。”
今晚珊蛮大人吃的高兴,味蕾被激活,顺带着把死脑壳也给激活了,总之,跟突然开窍了似的,对四王爷道:“老夫知道王爷难在何处。若说起来,也并非解决不了。”
四王爷一阵心潮澎湃,听这意思,好象有门儿,老家伙似乎松口了。没有他的帮助,还真就没办法把乌苏里大汗给骗到秃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