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发现葛覃有点不对劲儿,看到她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儿,以为天气太热,中署了,马上扶着她坐了下来,对丫头道:“来人,去叫大夫过来!”
葛覃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不用叫大夫,我没事儿。”
白玉儿连忙上前,道:“葛姐姐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天气太热,葛姐姐身子重,有些中署。来人呀,去我房里,把冷香丸拿过来。”
葛覃心说:“我哪敢吃你的药呀?我都怕你药死我。”嘴里却说:“那可真是谢谢表姑娘了。冷香丸那么珍贵都舍得拿出来给我,表姑娘真是大方。”
格博克勒甄比很不耐烦,觉得白玉儿跟雅颂一样讨人嫌,好不容易雅颂躺在那里不能再嚣张了,结果自己这狗命真是衰透了,走了个孙悟空来了个猴儿。
格博克勒甄比把手一挥,对白玉儿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冷香丸你自己留着吧,覃儿用不着吃那个。”
白玉儿面色一冷,随即笑呵呵的,玉手一伸,道:“那还得麻烦表哥把天汗的手谕还给小妹,那可是小妹的身家性命呢!”
格博克勒甄比不屑的将身旁的绢帛拿起来随便的往锦盒里一塞,胡乱把盖子一扣,连黄绳都懒得系,下巴一扬,道:“那儿呢,你自己拿吧。出去!”
白玉儿很是尴尬,银牙暗咬,但还是平复了一下情绪,福了一福便转身出去了。
小妖精一出去,葛覃立马就来了精气神儿,本来还萎顿的缩在太师椅里,这会立刻坐直身子,把格博克勒甄比的手打到一边儿,气呼呼地道:“你不会是跟你表妹两个唱双簧给我看呢吧?你说把她送宫里去,这回头天汗就把她指给你当侧妃了,你们俩个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做套儿蒙我呢?”
格博克勒甄比大呼冤枉,媳妇儿这脑子怎么这么好使?这么弯弯绕的事情她都想得出来?他是那样的人吗?要是真的瞧上了表妹,直接纳了就得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但是,孕妇惹不起,也不敢惹,哄吧。
屋子里格博克勒甄比使劲浑身解数的哄媳妇儿,外边谷鲤站得腿都酸了,也没能见到葛覃,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如今事情有变,也不知道王爷和侧妃娘娘会不会变卦?毕竟带上十几个人南下,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他们两夫妻变了卦,那自己是带着十几个兄弟回秃答呢,还是去富灵阿都城闯荡呢?要不,退而求其次吧,请求葛姑娘给安排一下,还是去富灵阿都城落脚吧!
直到外边守着的大丫头禁不住谷鲁的一再催促,硬着头皮又禀报了一次,葛覃这才想起来,白玉儿闹得把谷鲁都给晾在外边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