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狠狠的掐了格博克勒甄比一把,把他给痛得一抽气,下意识的就想抽回胳膊。葛覃还是没解气,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低下头就朝着他胳膊又狠狠的一口。
格博克勒甄比看着无比清晰的两排牙印儿,气恼地道:“你疯啦?我怎么惹着你了?你用这么大力气又掐又咬的?”
吉兰泰本来看不到车厢里面的情形,一听这话,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场了,朝着车厢里喊了一句:“我说妹子,这还真不怪我这妹夫,怪不怪呀,他生得太俊俏,又才华横溢,这世间哪个俏娇娘儿不喜欢妹夫这样的?再说了,这事儿老哥哥我也只是顺嘴胡猜的,妹子你可别当真!”
格博克勒甄比瞪着吉兰泰,眼神儿都能杀人:“你闭嘴吧!再胡说八道我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事儿未必是那两个的意思,凭她们俩个还没有这份能耐。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吉兰泰撇了下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唉!行,下去就下去吧!如今我也是寄人篱下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对了,妹子,老哥哥我这病你是不是还得抽空儿给把把脉呀?临出发前你给我的药,我吃差不多了,是不是得换方子了?”
葛覃还没说话,格博克勒甄比道:“这荒山野岭的地儿哪合适把脉,到了驿站再说吧!你那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得了的,你都病了几十年了,还差这两日了?”
吉兰泰被他噎得没话说,只能打马往队伍前方去找谷鲁聊天了。
格博克勒甄比一直陷入深深的沉思,眼睛直直的盯着车厢的一个角落,好半晌都没动一下。
葛覃知道他有事情想不明白就这副德性,也懒得理他。
这一段山路极为难走,葛覃想就算肃慎与中原各国建立了商盟,可就这道路,天呀,运一次货物往返,怕不是得个三五个月的,就这树懒的速度,等货物运到黄花菜都凉凉了。
葛覃被一路颠得屁股都觉得生疼,这还是垫了三层棉褥子的结果呢,真不知道那些骑马的,步行的是怎么坚持还活着的。
葛覃干脆一闪身就进了空间里捣鼓她那些药材去了。
那只被祭了神的黑色麋鹿的鹿头一直在葛覃的空间里面放着,当初把它顺手牵羊的给扔进空间来时,也并没想过它能有什么用处。
今儿闲来无事的,葛覃就开始琢磨它的鹿角。按说那味名贵的动物药材鹿茸,是脊椎动物鹿科梅花鹿或者是马鹿等雄鹿头上尚未骨化而带毛的幼角。一般是夏秋两季雄鹿长出的新角尚未角化时,将角锯下或用刀砍下,称为锯茸或砍茸。
这只黑色麋鹿当时在祭台上时,葛覃就觉得它很特别,通体油黑的,跟普通的鹿科动物有很大的不同。葛覃甚至都怀疑这是一种已经灭绝了的物种。
祭神的时候,正好是夏初时节,正是锯茸的最好时候。
葛覃歪着头看了一会黑色麋鹿的那只鹿头,那两只刚长出来的鹿角越看越喜欢,她干脆找了把匕首自己动手开始锯茸。
活鹿砍茸她是打死也不敢下手的,但在死鹿的鹿头上锯,还是没啥心里障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