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泰苦笑道:“两天之前那个夜里,我说了,你会信吗?你不会认为我是巧言令色的狡辩吗?”
格博克勒甄比汗颜,吉兰泰说的对,如果当时他把今天这番话说出来,一定会被所有人认为是狡辩,为自己开脱编造的谎言,毕竟春兰那两个丫头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情说了谁信呢?
但葛覃相信,因为那两个丫头供认的事情与她的那段经历异常的契合,吉兰泰根本就撒不出这么圆乎的谎来。
格博克勒甄比仔细咀嚼着吉兰泰的述说,也跟葛覃有同样的感受,的确,他说的是真的,否则,就凭他再是个谎话精,也编不了这么圆满的。更何况当初在黄府发生那件葛覃跟雅布私奔的事情,更不可能是吉兰泰应该知道的。
葛覃道:“王爷,你觉得诬陷大哥这个局,是春兰死了之后,那个幕后主使临时起意做出快速反应弥补过失呢,还是这个局早就布好的,只不过是选择了这么一个刚刚好的时间点来启动这个局?”
格博克勒甄比道:“这事儿似乎各占一半,这个局应该早就张网以待了,密信上乌苏里大汗的私印不会是假的,说动乌苏里大汗配合这场戏,可不会是一日两日就能办到的事情。这件事儿里,里里外外都有雅颂的影子,依她的脑子,别说布这个局,怕是局布出来,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安排。所以,我倒觉得这事儿吧,应该是个十分在乎雅颂的人在幕后操纵。而且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无论人力财力和头脑,都称得上是个人物!”
这顿饭吃得吉兰泰这个舒心,仿佛所有的阴霾一下子都散开了,阳光直射心底。两天了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喝了一点水,这会胃口大开,又吃又喝的十分开心快活。
吉兰泰的好心情也感染了葛覃,不知不觉间也多吃了不少。
葛覃道:“王爷,咋办?下步咱们咋对付那个隐藏在深处的敌人?”
吉兰泰大嚼着一口肘子肉,含含糊糊的道:“怎么办,你们两夫妻说了算,我吉兰泰无条件配合,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有一个要求,等揪出那个陷害我的王八蛋,你们谁也别动手,我要亲手宰了他!”
葛覃道:“大哥还以为那人是针对大哥呢?大哥你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大哥不过是被人给当了一个棋子儿了,那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怎么觉得是冲着我们王爷来的呢?”
吉兰泰一怔,道:“妹子这话我可就不懂了,这明明就是给我下的套,害我无处安身。”
葛覃撇了撇嘴,道:“嗯,你说的这个也应该是那个人的一个目的。不过,应该不是最重要的目的,包括保护雅颂,都不是那人的最终目的,嗯,怎么说呢,我们王爷怕都不是他最终的目标吧?你说呢,王爷?”
格博克勒甄比道:“嗯,或许,目标是天汗吧?我不过是天汗的一只臂膀,就算不能让江山易主,先砍掉天汗一个强有力的臂膀,那对我们的敌人来说也是莫大的收获呀!”
葛覃道:“我在想,雅颂那个大丫环的嘴里说的那个神秘的贵妇人究竟会是谁呢?”
正说着呢,外面响起了倾城的鸣叫声。葛覃一听到这个叫声,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后脑勺了,她好久都没有看到倾国和倾城两个了,只知道格博克勒甄比派它们到处传递消息,至于是什么消息,葛覃有时候兴致起来就问一嘴,多数时间因为要跟赵二学习针灸术又要倒腾空间里那些药材,实在就没有余力去理会格博克勒甄比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