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备战,据雅风派出的探子探得的消息说,燕城的水寇据守江险,在水流湍急,险滩水石出没且江面狭窄之处,设了拦江铁锁,又在水底布置了很多的一丈多长的铁椎。
燕城附近的水域,水下暗流涌动,船只经过需要万分小心,否则就会翻船失事。需要非常有经验的艄公才撑得了过江的船。而燕城水寇又很有效的利用了天险,在江面最狭窄处设了机关陷阱,多年来,白国和葛国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本来两国都想着能比对方提前一步收复燕城,那自然而然的,这座边陲小城就会划归自己的版图之内了。
可几年打下来,军费银子没少花,吃了不少的亏,死了不少人,但毛都没捞到一根儿,水寇近两年来的气焰是越发的嚣张起来。
吉兰泰说白国太子雅风对待他很有些礼贤下士之风,态度谦和恭谨,委以重任,并且给出的酬劳十分丰厚。
格博克勒甄比轻轻一笑,道:“瞧瞧,你那个义兄怕是经不起雅风的糖衣炮弹进攻了。看他这意思,还挺欣赏雅风的做派呢!别咱们苦肉计没施成,倒贴了一块肥肉给人家。搞不好,不得搬砖头砸脚背,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葛覃不想跟他讨论吉兰泰是不是乌苏里的奸细,或者是会不会背叛自己的问题,反正也争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她愿意相信吉兰泰,说多了反而引起格博克勒甄比的不满来。她不想两个人之间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有隔阂,也不想去怀疑吉兰泰的人品。
葛覃只好装聋作哑,故左右而言他:“要不,干脆你把这个什么燕城给攻打下来,把水寇给团灭了,然后,你就把燕城给占下来,守着白国和葛国的咽喉要道,看他们还敢猖狂不?这个地方既然是去往肃慎的必经之路,那以后你的商路开通了,拥有这么一座属于自己的小城,连买路钱都省了,多好!”
葛覃本来就是在顺嘴胡说一通而已,只是不想跟他纠结吉兰泰是不是奸细的事情,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格博克勒甄比忽然就搂着葛覃,在她左右两边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上各嘬了好几口,赞叹道:“前儿还笑话你一孕傻三年呢,没想到谁也没有我的覃儿聪明!你这话当真是有理,如果我能拿下这座燕城,完全可以派兵驻守,变成我富灵阿的领地。本来这地界儿就属于三不管地带,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却今儿归这家儿,明儿归那家儿,谁打赢了,谁占领了就算谁的。既然如此,我格博克勒甄比何不争上一争呢?我打赢了,占领了燕城,它也可以就属于我的呀!”
葛覃嘴角忍不住一顿抽抽,她只不过顺口胡诌的好么?真没想让他去攻城。攻城是闹着玩的吗?哦,要是说说就能把城攻下来,白葛两国至于打这么多年都还没打下来吗?
她可不想孩子要出生之际,孩子他爹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没想到自己这么馊的主意,居然就入了格博克勒甄比小王爷他老人家的法眼!
葛覃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这是有多嘴欠!是有多欠抽!
葛覃回过神儿,立刻翻供道:“我说着玩儿的,你可别当真了!你现在可不是那个战胜王爷,带兵打仗了,你现在是个经商的王爷了,主要目标是为了挣银子,可不是消灭什么水寇,攻打城池之类的。你得摆正了你自己的位置!
再说了,你现在有兵吗?啊?你带了两百多号的丫头婆子小厮家丁,侍卫都不超过五十人,你还想攻打燕城?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