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城主府私人仓库里的好东西多得是,格博克勒甄比和葛覃刚看到时都要晃瞎了眼。真不知道那些水寇这些年打劫了多少商船,简直富可敌国。
格博克勒甄比本来对钱财就不太在意,更何况这婚事,一方是自己在政治上的左膀右臂,另一方是自己爱人的生母,冲哪一方说,都不能将就,再加上又是大获全胜,白白的得了一座城池。
于是,借着这场婚礼。燕城是满城喜气洋洋,到处披红挂彩,一片繁荣景象。
格博克勒甄比叫吉兰泰在城主府外找了一个开阔地,支上百八十个大灶,开上一千桌流水席面,城内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贫富贵贱,任何人都可以上席面,随便吃,可以吃了上顿再吃下顿,不设限。
王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人,所有关于婚礼的安排都是秋菊她们几个下值回来说给她听的。
葛覃这几天亲自安排婚礼上的诸多琐碎之事,也没时间去看王氏。
忙了好几天下来,葛覃累得跟狗似的,倒不是需要她干什么活,就是操这份心都很累人。
格博克勒甄比提出好几次反对意见,让她别操心这些事情,下面都有人打理这些事呢。可葛覃不干,她把自己妈给嫁了,怎么能啥也不管,就当甩手掌柜呢?这是终身大事,只此一回,不能不操这份心。
葛覃打发走了一拨下人,让他们去按照自己的设计去布置新房。静下来,便想睡一会儿解解乏。
秋菊和夏荷两个人却走进来,喜滋滋地道:“娘娘,娘娘,您快瞧瞧,绣坊的人把新娘新郎的喜服给送来了,一共是八套,这南人的手艺真是好,在咱们肃慎哪里能得见这么细致的绣工?”
葛覃一听又来了精神,八套喜服,绣坊动用了上百号的绣娘,在三日内完成了,这就是权利和银子的魅力所在。平常人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财力和人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备如此盛大的婚礼呢!
葛覃把八套喜服一一的展开来观看,锦缎入手丝滑无比,大红喜服喜气洋洋,看上去雍容华贵。
葛覃叫人把王氏和吉兰泰都请过来试衣裳。
秋菊一怔,道:“娘娘,这不大好吧?新人在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咱们肃慎人虽然并不像南人那么讲究规矩,但这个也是不行的。”
葛覃哦了一声,是哈,自己一高兴又忘乎所以了,入乡就得随俗,还是老老实实守他们的规矩吧。
于是叫秋菊把吉兰泰的新郎服送过去叫他试穿,有不合适的地方再送回绣坊去改。
葛覃则带着夏荷亲自去给王氏送新娘服。
到了王氏的小院子,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
葛覃喊了两声娘,没人答应。
葛覃推门进去,里外屋找了一圈儿也没见一个人影儿。葛覃就有点心里发慌,叫夏荷出去找,自己也出去找。
夏荷可不敢离开葛覃半步,主子怀着身孕呢,万一离了人有个闪失,自己还不得被王爷给剥了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