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道:“不用上茶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你的奶嬷嬷呢?叫她立刻过来,我有话问她。”
雅颂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王爷问奶嬷嬷什么事,便差了身边的大丫头去找人。
格博克勒甄比又道:“叫人把孩子抱过来。”
雅颂更是心惊肉跳的,孩子他向来不喜欢,在自己这儿住了六七天了一眼都没瞧过。更别说主动想要看看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猜不出来,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叫丫头把孩子抱过来了。
格博克勒甄比道:“去叫人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我要跟这个孩子滴血验亲,不能让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混淆了我们肃慎皇室的血统。”
他故意这么打击雅颂,心里实在是憋着一股怨气,敢给他下药,这胆子也太肥了?是不是日后都敢下毒直接毒死他了?简直是找死!
格博克勒甄比原本还想着念在自己卧床不起,人事不省时,雅颂曾经不畏艰难,力排众议的去秃答为自己求医,而雅颂害葛覃几次,葛覃也选择不追究了,那便赏她个平静日子,到了葛国诸般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将她降为侍妾,给予足够的月例供养着就算了。
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仁慈了。这女人心气儿太高,太念心。她要的太多,他给不起,更不想给。
雅颂心里一紧,她自己没做过越礼之事这个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孩子不可能血统不纯正。但是,这孩子被抱来抱去的换过呀,离开过自己好几天,这中间会不会出差错,她根本无从考证。
雅颂紧抿着嘴唇,冷下脸来,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王爷,我自从嫁过来谨守妇道,王爷凭什么怀疑孩子的血统?”
格博克勒甄比沉默不语,就跟没听见雅颂的控诉一般。
丫头们在桌子上摆好了一应物事,格博克勒甄比道:“把孩子抱近一点,手拿出来。”
丫头瞧瞧雅颂,见娘娘只是铁青着脸不吱声,也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慢慢的抱了孩子过去,将孩子的小手给拉出来悬在水碗上方。
格博克勒甄比亲自拿起银针刺到孩子拇指上,孩子吃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格博克勒甄比则摆摆手,叫丫头把孩子抱下去。
他自己又拿起另一根银针来看着孩子的两个奶嬷嬷,指了其中的一个,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