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瘦小的汉子举了手,嚷道:“侧妃娘娘,小人轻身功夫还不错。打小儿练的,有几分功底。”
葛覃道:“好,你现在寻个偏僻点的地方跃上墙头,瞧瞧外面那群人里面有哪个不捡银钱,偷偷离开的,你便在后面跟上,跟到地方不必惊动对方,回来禀报即可。差事办好了,赏银十两。”
精瘦汉子一听有十两银子,更是起劲儿,眼睛里精光四射,躬身答道:“谢娘娘,奴才必不辱命。”说完,寻个墙角,腰身一拧,旋即纵上墙头。只看了几眼,便纵身一跃,没了踪影,想必是已经发现了要跟踪的可疑之人。
葛覃见外面吵闹声渐消,几只木箱子也见了底,数名仆妇奴才都掷银钱累得胳膊抬不起来,坐在地上休息。
老管家道:“侧妃娘娘,外面那些贱民抢了银钱要是还不肯散去怎么办?”
葛覃略一沉吟,道:“你去寻个嗓门儿大的来。”
老管家一怔,不明白侧妃娘娘要噪门儿大的干什么?但这位主子套路不比寻常,他这老脑袋瓜子也跟不上主子的思路,只听命便是。
于是,去寻了两个有名儿的大嗓门儿过来。
葛覃道:“你们俩个轮流朝外喊,就说,我们主子已经报了官了,官差随后就到,凡抢了我们家主子银子的都是贼,扭送官府查办!那些遇难者家属各家留一个管事的人,我们主子不追究你们抢钱的事情,与你们一同协商赔偿事宜。有官府作证,商定的结果立刻兑现。其余的闲杂人等,一柱香之内还不自行离开的,告官定罪!”
葛覃又对两个人道:“就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一人喊上十遍。去找个梯子来,站墙头上喊。喊的响亮,喊的利索,每人赏银十两。”
两人痛痛快快的答应了,找梯子爬上了墙,只每人喊了不到五遍,外面的人已经跑差不多了,只剩十几户人家遇难的家属,披麻戴孝的还在门外杵着不肯离开。
葛覃叫人开了府门的小角门,把外面的十几户家属给放进来,带到花厅,好茶好水的招待着,自己随后就到。又叫老管家差人去官府将太守大人请过来,另外准备五千两银票,要五十两一张的。再命人找好十名有些文字功底的童生,方便一会儿谈妥了赔偿金额立字据画押。
一切安排妥当,葛覃坐在正院的偏厅里等待那精瘦汉子回来报信。
派去请太守大人的人还没回来,跟踪嫌疑人的精瘦汉子先回来了。那汉子身材矮小,但腿快得离谱,跪在葛覃面前禀报道:“侧妃娘娘,奴才按照娘娘吩咐的跟踪了一个胖子,这胖子腿脚慢得像乌龟,奴才跟着他半点不费力气。奴才见那人进了城西一处高宅大院,待他过去,奴才在附近打听了一下,那处宅院是安国公少爷,就是那位号称二泼皮的别院。奴才谨遵娘娘吩咐没再跟进,直接回来向娘娘复命了。”
葛覃道:“嗯,知道了,做得好!秋菊,赏他十两银子。你先在一旁候着!”
葛覃又转过头去对老管家道:“府里还有没有身手好的侍卫了?别不是都被王爷给派去剿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