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正听得入神呢，她对于珊蛮大人的炼丹术还是很感兴趣的，玄学嘛，听着就带劲儿。

珊蛮大人说着说着话题就突然一转，问葛覃道：“侧妃娘娘可还记得当日在秃答部老堂子祭坛上的情景？老夫记得侧妃娘娘曾经说过看到老夫在祭神时骑着那只黑色麋鹿腾空而去。”

葛覃不知道他怎么说了一半重新炼制熏香的事情就又转到那次祭祀上去了，顺口答道：“是呀！当时你说下了千里婵娟咒，我和王爷都以为是我中了符咒。所以才出现了幻像。后来你又说我和王爷根本没中千里婵娟，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和王爷的确没感觉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也就相信了你说的，当时你的功力不够，不能同时对多人下咒，也就只有乌苏里先汗一个人中了咒，死了！”

珊蛮大人道：“其实当时你看到的不是幻像，是真的，那只黑色麋鹿，我们珊蛮一族称它为通灵麋鹿，也只有在秃答老堂子里，那么古老又神秘的地方才能找得到它，它天生就是为祭祀而生的。是它带我与神灵沟通的。形象一点讲，那只通灵麋鹿是我跟神之间的使者。”

葛覃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那这熏香的炼制难道还能与那只黑色麋鹿有关么？不可能吧？不是说这熏香是西域来的吗？西域也有通灵麋鹿这一说？”

珊蛮大人没急着回答，而是将手里的锦缎包裹的东西一层层的打开，里面透出一团透明的琥珀色的物事，非常漂亮。

他把东西举到葛覃和格博克勒甄比面前展示了一圈儿，道：“王爷和侧妃娘娘闻一闻，这个东西的气味儿是不是发生的变化？”

葛覃嗅了嗅，她虽然对药材的气味十分敏感，但对熏香这东西却是所知不多，现代人哪里还有熏香的习惯，就算是来到这里以后，她也没有没事儿就在屋子里点熏香的习惯，她不喜欢那种浓郁的香气。

格博克勒甄比却是对熏香很有点见解，毕竟打小有宫里长大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见得也多了去了，闻了闻，道：“难道这种熏香是传说中炼制长生不老丹的材料么？”

珊蛮大人一脸的兴奋，实在是没想到，这位号称战神的小王爷居然对这种古老的丹术也略知一二。就好像突然之间找到了知音一样，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笑道：“王爷答的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炼丹药的方士没炼成和长生不老丹，阴错阳差的炼成了这种可以使人致幻，掌控人心智的毒药来。应该算是炼制失败取其可用之材，一不小心却得了一种新丹药吧！可能是我描述得不够准确。”

葛覃插口道：“表舅的意思是，这位方士想炼长生不老药，结果却意外发现在半成品当中居然还有可以掌握人心智的作用，便将错就错的将它又制成了一种控制人心智的熏香，是这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