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远远的瞥见那中年汉子一直端坐不动,直到蚂蚁军团黑压压的爬到他脚下大石边上,又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爬上大石,眼看着就要爬上他的身体。
那汉子才飞快的一掌击碎手里的小瓦罐,向蚂蚁群用力扬过去。
葛覃只能看到扬起一股白色的烟雾,就好像是向空中撒了一把面粉似的。
很快,奇迹出现了,行军蚁像发了疯似的,一排排形成圆圈样的阵形,疯狂的围绕着中心团团转起来。
那汉子岿然不动,跟雕像似的坐在石头上,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已经死了。
直到日落西山,蚂蚁军团渐渐的停止了疯狂的奔走,安静下来,一层一层一片一片的蚂蚁尸体倒在宽阔的地面上。草地上原本的绿色已经变得光秃,低矮的大片灌木和草场已经被行军蚁完成损毁。
留在原地的是无以数计的蚂蚁小小的尸体,铺满整个平原,远远望去,很像北方大片大片肥沃的黑土地。
葛覃和格博克勒甄比看得是目瞪口呆,真没想到,他的确是成功了,利用信息素费洛蒙解决了所向无敌的行军蚁团。当然,信息素费洛蒙这些词儿也只有葛覃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就算那汉子已经用这种手段取得了胜利,他依然不明白其中的科学道理。
葛覃只觉得坐在树杈上太累了,坐得自己屁股生疼的,手里紧抱着大红果,害怕一不小心把孩子扔了,抱得紧紧的,胳膊都酸麻了。
格博克勒甄比拥着葛覃的腰,一纵身从树上下来,奔那汉子过去。
只见那汉子也是满脸的汗水,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原来他也很紧张,一个操作不甚,也是性命不保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面对生命危险坦然面对,那汉子也不例外。
格博克勒甄比道:“壮士!壮士!可以了,你胜利了!”
那汉子瞪圆的小眼睛眨了眨,汗水流进他的眼睛里,十分不舒服,不停的挤着眼睛,道:“拉我一把,哎呀,全身都麻了,太特么刺激了!就差那么一点,老子就被蚂蚁给啃了!哎哟娘哎,还是被咬了好几口,腿上中了毒了,不能动。等会儿!天哪,这么小的东西毒性还挺烈的!这要好些日子能缓过来。”
葛覃从空间里取出一支丁酸氢化可的松乳膏和一片氯雷他定来递给那汉子,道:“喏,快点抹到被咬到的地方。还有这个,吃了就好了。”
那汉子也没有犹疑,接过来,把裤腿往上一撩,发现那管状的东西咋打不开呢?红了脸问道:“这个,这个东西怎么打开?”
葛覃好笑,接过来拧开盖子,用盖子尾端的突起把封口的铝箔给扎露了,又重新递给他,道:“打开了,你涂吧。先把氯雷他定吃了,就是给你的那片白色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