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雅颂点背,精心设计的下毒事件又一次毁在葛覃不经意的轻飘飘打出的一招之中。
雅颂得到消息,只是毒死了两个乳娘,连孩子和王氏的一根小手指头都没有碰到,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像拉风箱一样,憋了半晌才一口血狂喷出来。大骂道:“谁家的孩子不是奶嬷嬷给喂养的?哪个贵妇人是自己奶孩子的?真是长了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奇葩的人!若不是穷得雇不起奶嬷嬷,谁家夫人姨娘的需要亲自哺乳?只有贱民才会这样子作贱自己,不拿自己当个人!”
骂也骂累了,可又能怎么样呢?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现在别无他法,也只有把那下毒的奴婢推出去顶罪了事。
雅颂也知道格博克勒甄比和葛覃不会相信是一个婢女自己的主意,可是,她现在有现成的借口啊,她有失心疯啊,她现在是个疯子,疯子还能指使人做坏事吗?不会的!自然不会,疯子就是疯子,没有正常人的心智。
雅颂一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大红果的人参果残余效力,就算这具身体不是百毒不侵,寻常的毒物或者是疾病,也都要不了她的性命,她这具身体的自愈能力远超常人。就连因孩子夭折受刺激,精神失常也在慢慢的恢复,现在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但她却故意时不时的装装疯,卖卖傻,这样有助于发泄坏情绪,更能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葛覃接到丫头的禀告,说两位奶娘刚出二门儿,还没出大门儿呢就纷纷倒地,人事不省,没过多大一会儿,两个人就一命呜呼了。
格博克勒甄比听了也没当回事儿,他也知道这是人为的下毒事件,但两个奴才的性命他也不甚放在心上,只是把此事交给葛覃,道:“你派人查清楚,查到了凶手,别乱发善心,以免日后还会有奴才不知深浅的,什么事都敢做下来。你现在是后宅的当家主母,等到了京城安顿下来,我会举办一个豪华盛宴,扶你为正妃,并派人给天汗送信,请他为你上皇家玉碟。现在正是你练手的时候,内宅里出了什么事,你慢慢学着打理,至于用什么手段和方式,我不会过问的,你自己决定好了。”
葛覃听了这话,多少还是有点高兴的,虽然她并不太在乎什么位份,总觉得这位份什么的在她所生活的时代是件很搞笑的事情,本来嘛,一夫一妻制哪来的什么位份一说?葛覃在这方面的思维方式还是停留在现代,根本扭转不过来。
而她与格博克勒甄比现在就是实际意义上的一夫一妻制,他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别说什么妾室了。虽然葛覃不知道这种夫妻恩爱的日子能维持多久,但当下,她还是满意的。未来谁又预料得到呢?人是会变的,葛覃也不敢祈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怕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吧!
在葛覃的世界里,只要自己永远能保持独立生存的能力,经济独立,思想独立,就不怕婚变。她一直秉承着婚姻是两个人的,愿意与她一起经营的,她就积极配合,不愿意的共同经营婚姻的,对媳妇儿孩子不上心的,那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葛覃把所有当时与两位奶娘有过接触的丫头婆子小厮的全部叫到院子里来,众人是心惊胆战的齐齐站在院子里,一声不敢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