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格博克勒甄比小王爷和葛家那个丫头都是人精。他们祖孙俩人几次三番的设下陷阱都被小夫妻俩个给躲了过去,也不知道是那小夫妻俩运气太好,还是他们祖孙俩个运气太差。
太史令大人只觉得自己这颗老心真是累呀,太累了!不得不按照老祖宗的命令去做。可每每做完之后,又心有忏悔。他一向自认为是一个正直的人,不屑于做些营营狗狗的事。可是,也不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被老祖宗牵着鼻子走,越走越远,根本找不到原来的路了。
太史令大人满脑子纠结复杂的想法,让他觉得头痛欲裂。他用力晃了晃头,还是不由自主的迈开脚,去杏林医馆见老祖宗,等待她老人家的下一步指示。
到了杏林医馆的二楼最里面那间,他花了大价钱专门为老祖宗包下的那间单人的病房里,就见老祖宗蜷缩着身子面朝墙里,睡得正香。他不敢打扰,蹑手蹑脚的坐在角落里的竹椅上等着。
这一等就从日中等到日落。太史令大人肚子都咕咕叫了,也没见老祖宗翻个身,更没见老祖宗有要醒来的意思。这才慌了神。出门去找大夫。
大夫来给老巫婆把了脉,道:“没事儿。这些日子老人家睡眠不好,老夫便给用了些镇静安神的药。老人家好几日没睡好了,用了药多睡会也是有的。您看,老人家呼吸脉搏都正常得很。大人不用担心。”
太史令大人探了下老祖宗的鼻息,的确呼吸均匀,脸色也红扑扑的,比之前还要好,这才放下心来。又问了大夫几句,便回了府。他哪知道,老巫婆是葛覃为了迷惑他才给喂了麻醉药。
葛覃将在秃答部治疗天花时的医案都拿给了珊蛮大人,让他带回乌苏里去,找个老大夫自然看得懂。又放出海东青给秃答部捎了信,请秃答部派有经验的人去支援乌苏里部。葛覃因解决了命门之火邪盛的问题,空间机能恢复了,便将空间里有着灵气的药材给珊蛮大人带上了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珊蛮大人便要告辞。温迪痕站在师父身旁像个恋父母的三岁小孩子一般,看着他师父那是满脸的舍不得。
一个五大三粗黑铁塔一般的汉子现出那种三岁萌童的孺慕之情来,简直让葛覃没眼看。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问珊蛮大人道:“这个二呆瓜和额云姑娘的婚事,我和王爷打算下个月寻个好日子就给他们办了。乌苏里部的瘟疫如果传染源控制得好的话,有个个把月的就能控制住了。到时候珊蛮大人还得来富灵阿亲自给这个二呆瓜主持婚礼。他无父无母的,您这个师父就是他的父亲了。额云那边也是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这两孩子的婚礼也不用弄得太繁琐。您看怎么样?”
珊蛮大人一怔之下,开怀大笑起来,抚掌道:“好,好!待乌苏里的事情一有着落了,老夫便来富灵阿喝喜酒。”
果然,温迪痕立刻变了脸,三岁萌童般傻不拉叽的神态不见了,老脸窘得通红。本想说他才不要娶那个母夜叉呢。可一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来呢,就见额云从一旁闪出来,直接跪在地上就给葛覃和珊蛮大人磕头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