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他身边,他才知道他有多离不开她。
他已经想不起来,以前没有她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世上最醉人的,莫过于爱人的情话,夏静月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唇边的笑意止也止不住,“韩潇,我爱你。”
明明早知道妻子的心意,但听到这一句我爱你,韩潇的心口还是忍不住砰砰砰地猛跳起来,就像第一次知道他喜欢她的时候。他将妻子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着:“夏静月,我也爱你,比你爱我更爱你。”
“我听到了。”听到他的心跳乱了,跟她的心一样,跳得那样快,那样火热。
“月儿,以后不许离我那么远,每天必须跟我在一起,哪儿都不许去,不许离我三米远。”
“啊?三米?那岂不是你在书房办事我也得跟去?”
韩潇沉默了下,退了一步,说:“那就在我喊一声你就能听到的地方。”
“好。”夏静月笑眯眯地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这个大傻瓜。”
韩潇侧过脸,咬住她的手指,“你这个小傻瓜。”
好吧,他们两个都是傻瓜。
夏静月靠在韩潇身边,将这些日子查到的事情与韩潇说了起来。
“养蛊?”韩潇又开始散发着低气压,这件事让他想到夏静月中蛊的那段时间。
那些日子,他每天都处于煎熬之中,如今单单回想起来,都情不自禁地心口微微抽疼。
听到那些自愿养蛊的人,韩潇久久地沉默着。
他从军十余年,了解过很多士兵。为了赚那点少得可怜的军饷,很多贫苦人家的孩子自愿来参军,拿命去搏。
他记得曾经有一个十三岁的小士兵对他说:从军是会死人,但也可以活着,还能拿到一份钱给家里人买粮食,可留在家里,他迟早要饿死,他底下的弟弟妹妹也会跟他一样饿死。
为了活下去,人可以很坚韧,同样的,也可以变得一文不值。
正是跟那些士兵相处多了,久了,他才对大靖的百姓充满了忧虑。
“月儿,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当然是你来办了,你是男人,大事麻烦事,都得你来办。”
夏静月俏皮的话奇异地驱去韩潇心中的忧虑,他看着娇俏的妻子,心头多了几分明朗。
既然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那就在挑起重担的同时,好好地生活,每天与妻子都快快乐乐的。总不能为了让别人过得好一些,就让自己的妻子过得辛苦吧?
他也舍不得啊!
他的妻子,就该快快乐乐的。
马车去到一个更大更繁华的镇上,韩潇夫妇刚下马车,就被任七小姐的探子发现了。
为了找到韩潇,任七小姐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仅发动半个临江府的人做耳目,还在临江府周边的小镇上安排下人手。
“我们这是被人跟踪了吗?”
兴许是被人跟踪的次数多了,夏静月的警惕心已有了很大的长进。
“嗯。”韩潇淡淡应了一句,连妻子这个外行人都发现了,更别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