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见宓峥揍的地方都不是要害,揍上半宿也死不了人,最多打二八断几根骨头而已,便由着这孩子出气了。
待宓峥的气出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吧。”
宓峥重重地一点头,双眼发亮地朝陆彦虎的屋里跑去。
陆彦虎躺在地上,哎哎哟哟地叫痛着,一副快死的样子。“痛死了!痛死老子了,老子手断了,脚也断了,骨头也碎了,心肝也被打坏了,老子要死了!宓二傻子,老子要去官府告你!月表妹,你必须赔钱,赔我骨头的钱,赔我的药钱,不然我还把你也告了!”
宓月仿若未闻,朝着地上的陆彦虎踩过去。
陆彦虎吓得魂飞魄散,他这个表妹可是能一脚把石头踩裂的,这一脚若是踩到他的脑袋,就跟瓜爆了一样。
陆彦虎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陆府下人身后,才敢气急败坏地叫道:“宓峥打我,宓月,你还想杀我,你们姐弟都不是好人!”
“你不是要死了吗?怎地跑得这般快?”宓月双手负后,微抬着下巴,倨傲之余又透着几分娇俏。
陆彦虎浑身的皮肉都被打紫了,从死亡的威胁之中回神过来,又觉得浑身作疼,他恶狠狠地对宓月说:“你们姐弟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带人揍得你们姐弟一辈子爬着走!”
“不用终有一天,今天我就让你爬着走。”宓月手中的长鞭如灵动的长蛇朝陆彦虎飞去,那长鞭仿佛长着眼睛般,竟绕过前面的仆人,一把卷住了陆彦虎的胳膊。
宓月本就力大无穷,加上从梦中人处学了一套精深奥妙的鞭法,如虎添翼。只见她手腕巧劲一扬,陆彦虎就整个人飞了起来,叭的一声砸在宓月面前。
陆彦虎脸着地砸在地上,感觉脸被砸得像个平底盘子一样了。抬头看到宓月眉眼微冷地站在他面前,他吓得顿时想爬走,却被宓月伸脚踩住了后背。
那一脚,宓月分明没用多少劲,陆彦虎却像是被一座山给压住,压得他动弹不得。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狠的吗?”
“月表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月表妹放我一条生路吧。”
宓月垂下眸,轻轻地笑了笑,本就好看的容颜经这一笑,更美得耀眼。“这么快就讨饶了?总感觉你不是那么的有诚意。”
“不不不,我很有诚意的,不信你看,我后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陆彦虎命被宓月捏住了,哪敢再逞强,这个表妹可是出了名的大傻子,极有可能一时想不开就将他踩断成两截了。他又不是蚯蚓,断成两截还怎么活?“月表妹,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我若再敢欺负峥表弟,我就、就是乌龟,就是王八蛋。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宓月蹙了蹙眉,眉间有些失望之色,“表哥怎地这就知错了?方才你放狠话的样子,你想报复我姐弟的样子,端的是英雄气概,真真是英俊极了。俊得只让人看一眼,就想一脚踩死。不能再欣赏表哥的英雄气概,表妹我甚是遗憾,要不,表哥再考虑考虑,再放几句狠话试试?”
手中,不知何时从陆府男仆手中夺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啪!啪!啪!
陆彦虎胆战心惊地看着宓月风轻云淡地将木棍折成一截截,那轻松的样子,仿佛折的是一根根脆脆的小萝卜。木棍断裂的清脆声音,又像是一根根骨头被折断了,陆彦虎眼泪与冷汗都飙了出来,“月表、表、妹、饶、饶命……”
宓月似笑非笑地盯着陆彦虎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陆彦虎浑身发颤,这才将脚从陆彦虎背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