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坐在马上,笑吟吟地与江渝说:“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你说,希望有一天能跟我一样做大事,巾帼不让须眉。”
江渝点头,她的确说过,她对宓月的敬仰简直无法言表。“记得。”
“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做大事的机会,你愿意来吗?”
“什、什么事?”江渝既激动又紧张地问:“你不会让我去杀人吧?我、我不敢的,我也打不过他们。”
宓月手中的鞭子突然飞了出去,缠住墙上探出来的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然后用力一绞,树枝应声而断。
“哇!”江渝惊呼出声。她见过优雅的宓月,见过聪慧的宓月,但像今天这么暴力的宓月,她第一次见。
江渝深深地觉得,那站在马上,淡定从容,却武力爆棚的宓月,是她见过最英俊最迷人的人。比一切男人都迷人,迷得她心跳扑通扑通地狂跳。
今天这一幕也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里,此后余生,每每思及,都忍不住双眼放光。
宓月将鞭子收了回来,缠在手上,问江渝:“如果你也拥有我这样的本事,你敢杀人吗?”
江渝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我能有你这样的本事,我就上战场打荆人去!”
荆国的嚣张宣战,哪怕是养在深闺的江渝也耳闻甚多。故而,当宓月如此问她,她下意识地想到当下的形势,脱口而出。
宓月眼中掠过一丝欣赏,她就喜欢江渝这直爽又爱恨分明的性子。她伸出手来,说:“上马。”
江渝伸手握住宓月的手,问:“去哪?”
“找姐妹们。”宓月手上一使劲,就轻易地将江渝提了起来,放在马背上。
江渝又激动地惊呼了一声,“哇!阿月,你好厉害,我爹都提不起我了,你这么轻轻地一拉,一提,我就上来了!阿月,你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天啊!要是我也有这么大的力气该多好啊!”
如果她也有这么大的力气,看还有谁敢来欺负她!
宓月但笑不语,一抖缰绳,策马奔走。
马蹄奋展,如同风驰电掣般在街上狂奔着。
这是江渝坐过的,最快的马。
看到街上行走的路人、挑担的贩子,她的心提了起来,生恐马跑得太快,将路人给撞倒了。
然而每次都看似凶险,却稳稳地越了过去,甚至她坐在马背上,也没感受到多大的颠簸,这让她又一次对宓月刮目相看。
江渝是会骑马的,很小的时候就学会骑马了。但她所骑的马,都是温驯的小母马,每次骑马也多是坐在马背上让小母马慢跑而已。
像今天这样的快马,是她人生第一次体验,也给她打开了另一扇世界的门:原来这才是骑马的样子,她以前哪是骑马,分明是坐马。
江渝本就是性格外放又豪迈的人,这样的快马极合她的胃口,完全掳获了她的心。
“阿月,你的马术怎么这样好?”江渝连连惊叹道。
越跟宓月相处,她就越不了解宓月。
同样是闺阁姑娘,为什么宓月什么都会,什么都如此优秀,而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等会儿我教你骑马。”
“一言为定!”江渝兴奋地说道。
“一言为定。”宓月双手一勒缰绳,快马急停,收势不住,前蹄腾空而起,直立了起来。
江渝又被这刺激得不行,尖叫着差点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