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宓月朝他笑着,把碗递给了他。
萧溍把水喝了,“你若是累,先上榻睡着,我去审完再来唤你。”
“不了,一起吧。”
待小管事派人送了吃食和热水过来后,萧溍将他打发出去了,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去关押欧管事的房间。
夜晚降临,新忠国公府内一片昏暗,不过主院这边灯火通明。
李更明趁着夜色回来,腋下夹着一个被打昏的胖子,扔到了厢房里。
被绑住手,塞了嘴的欧管家借着灯光看到地上的胖子,咽喉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又急又害怕。
待发现胖子只是昏过去,而不是死了时,才把差点吓飞的魂定了回来。
李更明上来,手里端着一碗井水,泼到胖子脸上。
在胖子醒转,发现所处的环境不对,正要高喊,李更明极熟练并迅速地从胖子身上撕下一块衣服,塞到胖子张口的嘴巴里。
“呜呜呜——”胖子,也就是国公府的胡三爷怒瞪着李更明。
一旁的王府侍卫刷地亮出长刀,喝道:“再嚷嚷,一刀了结了你!”
胖子被吓得不敢出声,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李更明……
萧溍与宓月进来时,便听到胡三爷哭着说:“好汉!好汉!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什么都招!”
萧溍坐在椅上,居高临下,问胡三爷:“你在忠国公府负责哪些事务?”
忠国公有五子,有文有武,各有负责的方向,有带兵的,有权谋的……
但见胡三爷这痛哭流涕的模样,必不是从谋从武方面的。
“我是给家里打杂的。”胡三爷受了李更明的几下酷刑,怕了痛,什么都招了,“管衣食住行,管府外府内的事务,如今管着最要紧的事就是新国公府。”
“此地已被封为豫国,忠国公府的这座新宅明显越制了。”
“好汉啊,我们忠国公府建新府时,这里还叫荆国的,此地被皇朝天下封为豫国,我也是这一个月才知道。”
这话萧溍相信,新忠国公府占地如此之大,想要建成,哪怕抓了再多的劳力,也至少要建上一年。“你们胆敢把荆王宫拆了,胆子不小,莫非你们忠国公府想自立为王不成?”
胡三爷连忙说道:“拆荆王宫的,不止我们忠国公府,那王临公子拆的东西更多,直接几个宫殿都拆了拉走。还有其他勋贵世家,都去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