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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这个瓷器活,你也敢揽?”裴驭对白晚舟会去广安府出诊感到十分惊讶。
白晚舟只是瞪了他一眼,“你未免太自来熟了吧?以前在淮王府你时不时蹭吃蹭喝也就算了,毕竟你是南宫丞的朋友,可这是白侯府哎!我们不怎么熟好吗,老是往别人家跑真的好吗?”
“我在医馆给你当苦力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裴驭毫不客气的做到桌旁,端起碗就喝汤。
白秦苍瞪了白晚舟一眼,“怎么说话呢,小侯爷不也是我的朋友么?小侯爷,别听她的,我这里你随时来,不愿意来回跑的话,叫楠儿给你收拾一间院子出来歇脚都行。”
“哥你疯了吗!”白晚舟崩溃。
裴驭却是鼓起掌来,“白侯爷,我对你相见恨晚呐!”
这厮还真的死乞白赖在白侯府弄了一小进院子住下了,每日和白家人同吃同住,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白晚舟拿他没办法,只能当他是空气。
四五日后,柳桂再次到医馆找白晚舟,“快,快去看看公主吧!她不好了!”
路上,柳桂告诉她,三公主把她的话告诉了他,他当然是劝三公主接受白晚舟的建议,一块肉而已,割了就割了。
但三公主却不知犯了哪门子的倔,死活不同意,说是宁愿体体面面的走,也不要不男不女的活着,说得急了,她就绝食反抗。
“我跟她夫妻这些年了,吵吵闹闹的过来,只求下半辈子过个安稳日子,谁在乎她多块肉少块肉,可她却是怎么都劝不听。从昨夜开始,她便高热不止,一直到今早开始说胡话,我怕她这回是撑不过去了。”
柳桂双手捧在头上,颓唐的像个吸毒犯。
白晚舟想了想,道,“你有没有跟她说过你的这些想法?”
柳桂抓了抓头,“她跟个炮仗似的随时要炸,平日在家,我一张嘴就是讨骂,久而久之,我连嘴都不敢张了,哪有机会跟她说这些,再说,就是说了,她也听不进去。”
白晚舟唏嘘,“她这病跟脾气有很大关系,爱生气的女人最容易被这病找上。”
柳桂猛地抬头,“你是说……这病是气出来的?”
白晚舟点头,“可以这么说。只是我有些搞不懂,她一个尊贵的公主,从小养尊处优,嫁人后又有皇家赐的府邸,年年享受丰厚的食邑,你这个丈夫也是人中龙凤,女儿还那么可爱,她为什么戾气这么重啊?”
柳桂舔舔唇,眼神有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