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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凤辰让白锦玉觉得有些陌生,已然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温文之人了。
他不再那么淑持,不容分说就夺走了她的所有呼吸。他的臂弯是那么有力,有力到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揉进他身体里去了。
白锦玉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顿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止不住轻颤,只能迎合着他,整个人从僵硬逐渐变得发软。
凤辰真的太……她好像快承受不住了!想关掉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这感觉却反而更加清晰了,她又急又羞,眼看就要崩溃了,凤辰放开了她。
空气骤然就回来了,白锦玉湍急地呼吸了几口,昏昏沉沉的脑袋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她攥着衣角,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像小鹿一样看着凤辰,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二人目光交汇,凤辰的眼中布满了爱怜,他捧上她的脸,细细地注目,指腹轻轻抚过白锦玉微有些肿的双唇,眸光中露出歉意。
刚才一阵,世界万籁俱寂得就像只有他们两个,这会儿回神过来,发现千玺仍然还在滔滔不绝。
闻玲苦口婆心地劝他:“你该理解闻宴,他很不易。当年你白师姐犯下大错,致使我们这脉闻氏受尽非议屈辱,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一脉从来都是最出类拔萃的……若不是为了重振家门,以闻宴心高气傲的个性才不会去和其他闻氏竞争这山长之位的。”
“迂腐!”
闻玲原是打算对千玺晓之以理的,不想千玺听了嗤之以鼻:“不就是丢了块家印嘛,重新做一个不就得了,那是什么值钱的玉做的啊,和田的还是昆仑的?我去看看我家有没有,我们扬州的玉工天下翘楚,他要几个给他造几个!”
闻玲道:“哪能这么随意,家印是翠渚三宝之首。”
千玺道:“翠渚三宝?呵,天下人都知道的东西算什么宝贝,如果真是宝,应该藏在家里,生怕别人知道才是!”
白锦玉听着佩服,千玺不愧是扬州闻名遐迩的才子,胸中万壑,而且辩才一流。
闻玲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千玺道:“闻宴这个山长,当得胜之不武,若不是娶了师嫂我看他也当不上!”
闻玲:“你……”
千玺道:“我说得不对么?他难道不是看出了老山长有意和梁溪王氏结姻,主动去了人家提亲,这才锁定胜局的?”
闻玲道:“看出这层的门生子弟很多啊,但是只有闻宴一个人去梁溪王氏求亲啊!”
千玺道:“那是他们都听说了师嫂患有口疾,望而却步了,此事足见闻宴视名利重于一切,才会什么都不顾了也要去……”
“住口!”
白锦玉正听得心惊,闻玲出声斥断了千玺,训话道:“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这件事情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闻宴,他也是为了我们啊,不然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情?!”
千玺愣愣道:“师姐这话,为了我们?我并不需要他这么做啊!他要是真超然物外就不会做这么世俗的事情了,而且,我最看不惯的是他娶了人家姑娘回来,对人家冷冷淡淡,这和过河拆桥有什么分别!”
借着千玺的抱怨,白锦玉得悉了闻宴这些年的经历,心中泛起一阵难过。
闻宴的个性高傲绝俗,仿佛一出世就是鼻孔朝天的。就像闻玲所说,若不是为了在翠渚重振声威,他才不会去做向人求亲这样的傻事,更何况,听千玺的话,这梁溪王氏的女子还有一些瑕疵。
真是太难为闻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