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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士兵先开道,包围了院子、把守了洞房的大门。
双眸紧闭、胸前血迹斑斑的凤辰被人往喜床上一丢,白锦玉和钰贺也被押了进来,门“哐啷”一声将三人关在了房里。
钰贺急得发抖,坐在床边束手无策,焦虑地问白锦玉:“殿下会死吗?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
冰冷的声音让钰贺抬起头:“你……”刚说一个字。
“无事。”从床上浮起一个特别低的声音。
钰贺掉头去看,不知何时凤辰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眼里挂着的眼泪还在往下掉,但脑子已渐渐明白到凤辰是假装晕倒。
她再看向白锦玉,只见白锦玉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朝门外使着眼色。
门口还有人在偷听偷看!
钰贺当即会意,顿了一顿,改口道:“你好狠,连夫君都下得去手!”
白锦玉道:“夫君?你不提这个还好,我苏丽华是造了什么孽要贪上这种朝秦暮楚的男人做夫君!”
说到这句,钰贺正好扶了凤辰坐起,两个人听到白锦玉这么言辞犀利,齐齐一怔。
白锦玉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扎都扎了,让他听天由命吧!只是要连累郑王殿下了,他要是就这么完蛋了,这笔帐天下人都要算在郑王的头上,以晋王的口碑……只怕要成为郑王一生的污点了。”
钰贺只感觉吼中干涩,一时想不来词来接,白锦玉赶紧给她瞟了眼床头的灯台,钰贺立即领会,拿起灯台“砰咚”一声砸在白锦玉的脚下,灯台应声而碎,她胡乱道:“放肆!你竟然这样和本宫说话!”
白锦玉道:“你还扔东西?耍什么公主脾气?!”
当下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掰扯起来。
吵过十几句,门口才传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好了好了,我累了不跟你胡搅蛮缠。”白锦玉搪塞一句,当即上前坐上了床,压低着声音向凤辰问道:“殿下你感觉怎么样?”。
凤辰微微垂了垂眼帘代替点头:“还好。”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白锦玉这么说着就开始上手扒他的衣服。
钰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三两下就解了凤辰的绛纱袍,又在她干脆利索褪了凤辰半边衣服的时候赶紧别过了脸去。
凤辰羊脂般白皙滑腻的胸膛已经濡染了鲜血,白锦玉低头靠近,两指抵上他的胸膛,在血迹中仔细寻到她用发簪扎刺出的那个小孔。
看了一阵,白锦玉松了一口气:“伤口已经愈合了,殿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没有担心。”头顶传来一个酥润的声音,平静而安定。
白锦玉闻声抬头,对上一双宽容温和的眼睛。空气突然的安静,她瞟过视线,看见钰贺还在一旁微微别着头。
白锦玉浑身一僵!她现在是一副什么虎狼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