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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一去就是两天,这两天,长安的形势急转直下!
郑王增加的这五万铁骑,全是边关上骁勇善战、战械精良的兵甲,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势如猛虎地打破了之前长安城南北不相上下的局面。
白锦玉在宫中虽不能详细得知战况如何,但是却肉眼亲见守宫的禁卫越来越少,不消说,定是前方伤亡惨重,兵力吃紧,这些人都被抽调去补充前方了。
白日里,轰鸣的厮杀声已经离大兴宫越来越近,宫中人人自危,连御膳房都把晚饭做糊了。
生死存亡之际,皇上出宫御驾亲征,带走了宫中最后一支精锐的兵力。
现在,整个大兴宫只剩下外围还有把守,内里的值卫其实已然空虚,一宫的嫔妃和女贵都齐聚在皇后的寝殿,守卫着她们的,只有太监。
确实有覆灭的景象。
夜半戌时,雾锁长安。所谓早雾晴,晚雾阴,多日晴空万丈后,若夜中起雾,则第二天必定是阴霾密布。
如此预兆对应战局,宫中风声鹤唳,宫女太监纷纷私下传闻,大徵朝要变天了。
每每听人有这种论调,白锦玉就胸中起火,恨不得上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但无奈,不管是皇上还是凤辰,确实都生死未卜。毫不夸张的说,现在随时都可能传来他们不幸的消息。
事态就是这么危急。
皇后身着辉煌彩绣的锦衣,坐在凤鸾之上,沉默憔悴。她的脚下,匍匐着几十位懒理妆容的嫔妃,全都梨花带雨、哭哭啼啼。
一个皇帝居然拥有这么多女人,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白锦玉仍忍不住啧叹了一下。
众妃嫔从下午一直哭到半夜,劝也劝了,骂也骂了,皇后心累,斜倚在凤座上头痛欲裂。
“如果郑王杀进宫来,我们下场如何?那些穷凶极恶的士兵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我从前读史,但凡这种时候,女子哪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人占为己有、就是要充作军妓。”
“充作军妓?”
“那、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听了一下午,已经对这些哀嚎麻木的白锦玉忽然看见一女从一片伏低中站起,不假思索就埋头朝前方的一根梁柱上奋然撞去!
电光火石间,白锦玉一把攉住她的臂弯,箭步将人拉了回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这女子就要头破血流,白锦玉端下一口气,心有余悸。
这说死就死,还真是果决!
“兰嫔!你在作什么!还嫌现在不够乱吗?!”皇后用力一击凤座的扶手,气得站起,指着白锦玉手中的女子勃然大怒。
这时,一个凉凉的声音从旁响起:“兰嫔,这里是皇后娘娘的未央宫,你怎么能弄脏皇后娘娘的地方?”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人要挑拨离间,无语无语!白锦玉不禁向说话之人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个脸如满月,身材丰腴,凹凸有致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