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玉?!”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三字仿佛自带血雨腥风体质,所有门生倏地全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家主和长辈们自然纷纷都是如临大敌的震惊,而那些年轻面孔则就是千姿百态了,虽然不乏和长辈一样受惊的,但更多的还是表现为猎奇、惊讶、新鲜,那些身着青衣的年轻门生尤其如此。
毕竟“白锦玉”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真人就在眼前,自然是迫不及待好好看清。
白锦玉尚未奔上山麓,翠渚几个长者就冲了下来,其中以年纪最长的二脉家主为首,横剑挡住白锦玉的去路。
“你来此意欲何为?”
白锦玉停下步子,先抱了一手才道:“各位师叔长辈,请听晚辈一言,现在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谁是你师叔?!”数人异口同声打断她的话,
白锦玉噎了口气,恭谨改口:“请各位前辈听晚辈一言!希望诸位暂缓进入长安,解救闻宴的事情就让我来想办法,请相信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营救他!如果……诸位执意要进长安,晚辈也不敢阻止,唯请大家入城以后切莫有任何冲动的举措。”
“住口!”四脉家主喝断她:“你这个师门叛徒有什么资格来指教我们做事?!”
千玺箭步上前挡在白锦玉身前:“师叔,她说得很对。现在皇上已经因为很多人在刑部门前为闻宴喊冤而动怒,如果我们再进去申诉,势必会引起皇上的反感,这样对山长、还有被关押的所有人都只有害处啊!”
白锦玉冷静道:“不管我是不是翠渚的人,有一个事实都不会改变,那就是闻宴对我有授业之恩、同窗之情,各位前辈应当相信,我想要救他的心情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弱!我恳请你们平静忍耐,不要有轻举妄动,让我设法把闻宴救回来!”
三脉家主怒瞪:“鲁山宋氏恶意栽赃,明天山长就要被冤屈处死了,你居然叫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庐州闻氏难道还怕他皇帝反感?笑话!当年若不是庐州闻氏撑腰,如今这龙椅还不知道谁在坐呢!你闪开一边去!”
白锦玉见劝之未果,急道:“当年的事情现在拿出来逞威有什么用?此一时彼一时,而今闻宴的生死就是捏在别人手上啊!”
当即人群就炸了。
“叛徒就是叛徒,竟说出此等不肖言辞!”
“你们不知吗?她现在是晋王殿下的人了,自然是要帮着凤室说话!”
“要处斩山长的就是他们姓凤的人,她这时候跑出来阻拦我等必定别有用心!”
“她被翠渚扫地出门必定怀恨在心,巴不得看见我们一败涂地!我们万万不可听她的!”
“对,万万不可!”
“我们凭什么听她的!”
……
不善的声讨在耳际纷纷扬扬此起彼伏,千玺听不下去了,跳进人群和他们打起口水仗,奈何寡不敌众,辩护之词被淹没在沸沸扬扬的指责里。
翠渚众位长辈越责越失控,他们义愤填膺,挥手举剑,一副誓要杀进长安痛扫一片的架势。
见此乱状,白锦玉长吸一口,厉声道:“凭什么?凭我现在是皇亲国戚,如果你们胆敢进入长安城,我禀明陛下今天就先杀掉穆夫人给你看看!”
白锦玉容色狠戾,全场顿时一片安静。
“你敢!”五脉家主一把抽出长剑:“你若胆敢如此,我先杀了你这败类!”
“你杀啊!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敢诛杀王妃?!”白锦玉毫不避让,眼神鸷厉的扫过几脉家主,道:“我不敢?你们个个都应当知道,我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让你们在这里,你们就只能在这里,谁要挑战,就放马过来!”
二脉家主气得翘胡子:“真是孽障、孽障!岂有此理!前山长为什么没有大义灭亲,留你这祸害到现在,”
白锦玉冷笑:“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就岂有此理了怎样?老东西!”
各家门生看得听得目瞪口呆,山麓上黑压压一片人头终于不再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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