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凌惊呆了,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为什么她突然变成了负心汉?
“你说得对,我后悔了,我太失望了!”她爽快的承认了。
再说从前她单方面的爱算什么负心薄情,她顶多算是暗恋不成反被伤。
萧玉瑾脸色一沉,扯着叶冬凌的手腕走出门外,指着“六月瑾”三个大字。
“那这三个字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你将我们的名字合在一处是什么意思,就为了嫁给我再和离吗?”
叶冬凌怔怔地看着那三个字。
眼中仿佛有一道回溯岁月的长钩,通过那三个字,看到了尘封在心底的时光,泪水突然就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她蹲下身来,抱头痛哭道:“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懂这三个字的意义,凭什么说我薄情肤浅。”
萧玉瑾松了手,表情有些僵硬起来,看着肩头耸动的女子,无端生出内疚来。
她在哥哥面前哭,在爷爷面前哭,在任何人面前哭,唯独没在他面前哭过,那般倔强,如今却哭的像个孩子般委屈。
“明明是一起经历过的岁月,艰难险阻生死一线都闯过来了,你凭什么说我肤浅,是你说过要娶我的,是你忘记了,明明是你什么都忘记了,却来指责我薄情,你才薄情,你是天底下最薄情的人,渣男,骗子,滚开!”
甩开了萧玉瑾扶她的手,叶冬凌哭的委屈不已,撕心裂肺。
前世今生,至死都不曾宣之于口的秘密,这一刻被她说了出来。
那沉睡在梦境里的美好记忆,此时却仿佛化成了千万根针,毫不留情的扎在她的心上。
将她那本就碎裂的心脏扎成刺猬。
连呼吸都是痛的无法言说。
萧玉瑾呆呆的站着:“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叶冬凌肩头耸动,她用全身的力量和理智来压制委屈心酸。
却在听到萧玉瑾这茫然的一句话时,潮水决堤般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萧玉瑾茫然内疚,满脸无措。
叶家虽然大,布局却简单,后院的格局虽然多了些景致,却仍比京中那些奢靡之家要肃整简约,因为昨夜刺客之事,府兵加强了巡视。
因此,六月瑾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早已惊动了府兵。
也因此瞬间便惊动了叶家上下所有人。
三太太和叶景晨当先赶来,看着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痛哭的叶冬凌,两人面色骤变。
又见萧玉瑾一脸做错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茫然,孤零零的站在一旁,显得可怜又无助。
三太太长叹一声,与白苏一起先将叶冬凌送入房中。
白英却一心服从命令,寒松一停下来,她便去砍花,以至于两人一直在过招,连三太太和叶景晨来了都没停下。
叶景晨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六月瑾,耳边乒乓刀剑碰撞声实在令他怒不可遏,他不敢发作在欺负妹妹的六皇子身上,只好去欺负他的属下。
他不愧是被叶大将军当作继承人训练的,蛮力惊人,内功卓绝,又是上过战场的,一出手便挑开了寒松两人的剑,并用剑身拍飞了寒松。
叶景晨:“寒松,在我叶家动武,还欺负我妹妹的婢女,你当我们叶家人都是死的不成?”
叶家祖传特产就是护短,无论是家人还是家仆,只要依附叶家,叶家必然庇护。
用大将军的话说,叶家背负九百多的家训,个个墨守成规,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还手,那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了。
因此,叶家之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仁义道德,叶家必然护着。
寒松手中长剑落地,狼狈站稳后,并没有再去拿剑,当即拱手道:“大公子恕罪,在下只是听命护着那些玉瑾花罢了,并不敢欺负白英姑娘。”
白英手中没了剑,一时间也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担忧地看了一眼隐隐传来哭泣声的内室,没有再执着砍花。
叶景晨:“白英,究竟怎么回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