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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萧玉瑾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着那小房间里若影若现的一抹身影。
单薄,消瘦。
萧玉瑾镇定道:“给‘太后’治病马虎不得,你去告诉冬儿,她是皇子妃,这皇子府内外任何地方,她都可随意出入。”
白苏垂着头,以为会等来一顿雷霆怒骂,谁知却是春风化雨的和煦微风。
略一错愕,连忙屈膝行礼:“……是。”
殿下还是很体贴的嘛,竟然如此看重小姐皇子妃的身份。
她正替叶冬凌高兴,却不料萧玉瑾话锋一转:“但是承惠寺却不许去。”
萧玉瑾声音平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白苏再次愕然。
叶冬凌听了,秀眉一挑,径直从屋内走出来,隔着门眼神坚定的看着萧玉瑾。
她怒气上涌道:“为什么不许?”
眸子一沉,萧玉瑾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温和,声音却坚决:“为你好,不许去。”
胸腔里气海翻腾,叶冬凌忍不住讥讽:“殿下定要将我困在皇子府吗?”
皇子府内外可以随意进出是放屁吗?
呼吸一滞,萧玉瑾摇头,很是克制道:“你是皇子妃,是这六皇子府的半个主人,自然是出入自由的,只是承惠寺不能去。”
叶冬凌愣住,猜测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少见萧玉瑾有这么温和的时候,仿佛沉淀了许久的清泉,英俊挺拔的身姿透着包容的光辉,很是虚怀若谷。
经历了昨夜的事,她抖毛之心已起,此时萧玉瑾越是不许,她越是要反着来。
一想到昨夜,她都忍不住想扇这男人一巴掌。
然萧玉瑾仿佛并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一切。
屈辱和惊慌,她只能自己往肚里咽。
气得脑仁疼,叶冬凌决然道:“承惠寺我明天去定了。”
说罢,也不看萧玉瑾那紧绷的脸颊,转身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白苏心惊胆颤地朝萧玉瑾行了一礼,回了屋中。
她觉得最近小姐的心情和对殿下的态度有点爱恨交织、反复无常啊。
睫毛微颤,萧玉瑾眨眨眼,双手背负身后,宛若迎风紫竹,带着沉郁的萧索。
寒松心疼道:“殿下……”
萧玉瑾摆摆手,深邃冷峻的脸上染上忧郁之色。
叶冬凌气鼓鼓的不让自己去想昨晚的事,一连写了好几个单子,递给白英:“去将这些药材买回来。”
白英拿着单子,有些犹豫地看向门外,没动。
叶冬凌怒道:“我就不信,他还敢白天撒酒疯?”
白英:“是!”她退了出去。
叶冬凌气闷的躺在床上,乱七八糟的生闷气,然而困意袭来,片刻便睡着了。
秋水院外,萧玉瑾的脸色份外难看。
将手中皱巴巴的纸团捏成碎末,他那沉静的眸子里,瞬间刮起了千年的深冬风雪。
寒松:“殿下,您何不将有人花两万两银子买皇子妃性命的事告诉皇子妃?”
他心中替殿下着急,这又让皇子妃误会了。
轻轻摇头,萧玉瑾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沉甸甸的,下颌紧绷。
方才叶冬凌出来时,他几次想宣之于口的“对不起”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三个字像是烧红的烙铁,灼烧一切,在他肚子里三起三落,直将喉咙和五脏烫的裂开,他还是艰难的将之咽了下去。
他说不出口,甚至不敢承认那般疯狂的自己。
风过无痕,树影幢幢,萧玉瑾只觉四周刀光剑影呼啸而过,越发担忧起来。
萧玉瑾:“你去盯着望南楼在京中的杀手,再派人保护这里,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