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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仙,原以为把这厮赶走了他就不会再出现,谁知今日又来了。
这个时候来,他定然是一直呆在王府的,如若不然,皇帝何须召他入宫。
叶冬凌简直是无语了,四处瞄了几眼。
只见荣妃拿着清心丸,要送给许平太医,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冬凌一眼,不敢收。
景王妃不屑道:“怕她做什么,这么小家子气,一个药丸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值几个钱!”
她今日也是委屈够了,方才殿中,唯有她不在状态,无奈又无语的站在原地,充当一个不存在的门柱子。
许平睁大眼睛,愤然中语气也重了几分道:“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趁他们三人聊得火热,没有人注意自己,叶冬凌忙踮脚问萧玉瑾:“方才为何不想查清真相?”
叶冬凌觉得这次虽然事发突然,却也不是坏事。
至少让萧玉瑾明白了德妃已死,或者查到德妃虐待萧玉瑾的真相,或许就能解开萧玉瑾的心结。
眨了眨眼,萧玉瑾那长长的睫毛犹如缠缚幼虫的蜘蛛网,将所有情绪都裹缠在那丝网之下。
“冬儿,我不想追究了。”
叶冬凌揉了揉他的眉毛,轻轻为他抚平,表情格外柔软心疼:“素云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
“母妃的死是自戕?”
萧玉瑾点点头:“那年我八岁,诸皇子们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去文院读书,回来的时候发现宫里乱成一团,母妃的身体,高高的掉在房梁上,身体像浮萍落叶般,随风摇晃,离地三尺高,推翻的椅子,叠落的凳子,惨白的狰狞的脸,宛若勾魂无常,我站在母妃脚下……”
他声音微压,敛目颔首,在叶冬凌看不见的睫毛阴影下,是无尽深渊。
“……我站在母妃脚下,伸手够不到她的裙摆,踮起脚也够不到她的脚踝,那素白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那一刻我一点都不伤心,甚至是庆幸的,激动的,开心的……开心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叶冬凌突然抱着他的腰:“别说了。”
太心疼了。
眉目清润温和,萧玉瑾揉了揉叶冬凌的脑袋,笑道:“好,不说了,都过去了。”
叶冬凌抬起头,脖子几乎仰成了九十度,杏眼发红。
“真想现在就亲你。”她说的肆无忌惮,声音哽塞。
嘴角微微卷起,萧玉瑾低头,瞳孔里仿佛映着晨曦第一缕阳光,浅浅的却温暖异常,那一缕阳光里,是叶冬凌朦胧的脸。
“给你亲。”
萧玉瑾越是风轻云淡的游刃有余,仿佛所有感情都被埋葬在心底,叶冬凌的心就越疼。
杏眼里闪着胆大包天的光芒,还有不知哪里来的无名之火,她当即踮起脚,张嘴朝萧玉瑾嘴上啃了过去。
她叶冬凌跟着师父纵横江湖,鲜衣怒马闯天涯的时候,还没有处于下风过。
说到做到,她是认真的。
青天白日里劈下几道惊雷,萧玉瑾首当其冲,被劈的外焦里嫩,不管是鸣凤殿还是德妃死前的身影,都在他眼前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