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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凌怔住，就连萧玉瑾的目光也是沉了沉。

她还没开始审问，素云自己便先泄了底。

叶冬凌：“你说什么，东宫的兰香姑姑不是太子的人？她是谁的人？”

素云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泄漏了什么，得意洋洋的为自己没有背叛德妃正名：“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兰香姑姑从前是德妃娘娘的侍女，她改名换姓是为了帮德妃娘娘报仇。”

萧玉瑾沉着脸：“兰香是谁？”

素云恨恨地看着他：“兰香姑姑就是铃兰。”

自以为忠心苍天可鉴的素云傲然：“我一个小小的宫女都可以为娘娘做到以死想报，你身为娘娘的儿子，居然救害她的皇后，呵呵，狼心狗肺。”

叶冬凌看了一眼萧玉瑾，不理会发疯的素云：“我感觉她并不知道换子之事。”

素云犹自傲然道：“哼，兰香姑姑不仅救了我，还有许多当时跟着娘娘的姐妹都在东宫，等我们毒杀了皇后，就杀了太子。”

叶冬凌“啧啧”两声，怜悯地看着她道：“你被利用了……呃，不过按照你的忠心，你也不算被利用。”

她一脸奇异的感慨，这怜悯让素云莫名心慌。

“你什么意思？”

叶冬凌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萧玉瑾道：“你真的知道他的身世吗，素云？”

“他不配当德妃的儿子。”素云显然不明白叶冬凌这一问的深意。

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叶冬凌摇摇头道：“她虽知道的不多，不过却给我们的查案带来了方向。”

萧玉瑾眉头蹙起，心底悬起忧虑，声音沉沉道：“太子。”

昏黄的光芒在他侧脸打上一层光影，明暗交错分明，浑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你说，太子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会是景安十五年吗？”叶冬凌猜测，毕竟太医和接生婆都是景安十五年死的。

瞳孔微动，萧玉瑾怅然：“或许……更早。”

德妃死的时候，太子是最后一个见过德妃的人，当时他们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有德妃的贴身嬷嬷王婕王嬷嬷在身边。

萧玉瑾：“德妃死后王嬷嬷便失踪了，她会在哪里呢？”

叶冬凌眼珠子一转：“会不会也在东宫。”

两人对视一眼，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太子收容了许多德妃曾经的旧人。

叶冬凌决定去东宫一探究竟道：“我看太子妃为人木讷，少言寡语，他们大婚三年定然知道不少事，我先从她下手吧。”

不理会依旧怒骂的素云，叶冬凌和萧玉瑾走出这臭味弥漫的地方，徐仙将素云恢复原状，这才带着他们撤出来。

回到地面上，叶冬凌深呼吸几口冰雪梅香，这才觉得重新回到熟悉的世界：“难怪人人都怕拱卫司，太恐怖了，堪比十殿阎罗。”

徐仙撇撇嘴：“过奖。”

叶冬凌：“那些吊着的人难道死之前都要被吊在上面吗？”

萧玉瑾摇摇头道：“这是一种空刑，封闭他们的感官，这比肉体的疼痛更加煎熬，每天早上会有人敲一下铁笼子，他们若承受不住，自然会坦诚一些。”

诧异看了萧玉瑾一眼，徐仙道：“王爷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