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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瀚引见此,震撼握拳:“他说的,都是真的?”
萧玉瑾抿嘴,此时的他一张脸近乎是森严冷淡,眸子里拢着极北深渊里终年不化的雪,忍着疼痛,故作坚强。
温柔地裹好萧玉瑾的伤口,叶冬凌道:“曹大人,这些都过去了。”
曹瀚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汹涌:“可恶,可恶!”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所有看向萧玉瑾的眼神简直心疼的无与伦比。
一个对幼童下毒手,一个心肠歹毒弑母,这若不是亲耳听到,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大概知道萧云庆的丧心病狂是随了谁,剩下的只有唏嘘感慨。
萧云庆的话被打断,十分宽宏大量的没有生气,而是哂笑一声,朝萧玉瑾竖了竖大拇指道:“孤佩服你,那样的环境里都能活下来。”
叶冬凌见他疯劲儿十足,反唇相讥:“我也挺佩服殿下的,八岁弑母,还能泰然处之,如今更能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着实心宽似海,畜生不如。”
萧云庆戏谑一收,阴沉怒视:“你……”
叶冬凌回瞪:“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正此时,皇帝放下了笔,连泉将玉玺拿出来,皇帝亲自盖印。
这番举动瞬间吸引了一直都在关注皇帝的萧云庆的注意,他连忙凑过去,粗略看了几眼之后大为满意。
完全忽略了叶冬凌挑衅讽刺。
他伸手去拿圣旨,却被皇帝一个眼刀震慑。
皇帝:“连泉,宣旨。”
被皇帝眼神所摄的萧云庆看了看自己僵硬的手指,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难明的戾色。
然看着连泉公公就要宣读,他便耐着性子没有发作。
连泉公公站直了身体,脸上平静环视一周道:“圣上有旨,百官接旨。”
百官满面悲怆地跪下接旨。
王爷们不服地站着,连泉公公扫了一眼,见皇帝并不在意,便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十八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朕有皇太子,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百年后传大位于太子。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众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赐!”
“微臣遵旨!”众臣匍匐在地,心中十分酸楚,有的甚至偷偷落泪起来。
“谢父皇恩赐,儿臣定会做个贤德之君。”萧云庆脸上的笑容十分夸张,然而似乎发现了不对,厉声问:“为何不写孤的名字?”
皇帝:“你的名字不配出现在圣旨上。”
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皇帝伤心无奈到何种程度,才只能用这等不痛不痒的伎俩来反击。
萧云庆笑了,接过圣旨仔细看了又看,随意抬了抬两个手指。
众人不解其意,络腮胡的江湖客却一把抓着皇帝的肩膀将帝王从龙椅上拽下去。
皇帝踉跄两下,站在龙椅旁,连泉连忙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