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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凌摸了摸怀里,想将广圆帝令拿出来震慑,然而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广圆帝令被她换了两身衣服,今日事多,竟是忘记吩咐人去取。
“太子妃,这里是拱卫司,您就算拿出广圆帝令,也无法进入。”徐秀似乎看破了叶冬凌的举动。
叶冬凌一怔,索性放弃拿帝令而是问道:“徐大人为何不允吾进?”
“下面都是要犯,且气息污浊,恐对太子妃不利。”徐秀找了个十分勉强的借口。
“也就是说,不允我进,允许太子进吗?”
徐秀看了芝兰玉树的萧玉瑾一眼,摇摇头:“太子也不可入。”
叶冬凌蹙眉,萧玉瑾目光深幽。
萧玉瑾不理解,他身为逼宫一案的主审,为何会被拦在门外?
两人将目光移向陆通,见他老神在在地摇摇头道:“两位莫看属下,这拱卫司早已不是属下做主的了。”
萧玉瑾目光看向徐秀,良久道:“为何不允孤进入?”
徐秀和陆通对视一眼,不语。
两人直觉非常古怪,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时,一个飞鱼服从地下上来,朝陆通和徐秀耳语几句,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叶冬凌。
飞鱼服走后,徐秀和陆通同时侧身,作出让路妥协的姿态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两位现在可以进来了。”
叶冬凌和萧玉瑾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
“现在”二字十分明显,言下之意方才不能进。
为何方才不能,是不方便还是有什么人不方便被他们看到?
怀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两人跟在徐秀和陆通身后,到了地下二层一处还算干净的拷问室内。
到过一层的叶冬凌以为已经见识了拱卫司的黑暗和血腥。
然而到了地下二层的时候,才意识到,拱卫司的手段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忍。
若地狱有十八层,那么拱卫司的第二层便是十八层总和的场景。
血肉模糊的长丽跪坐在枯黄的秸秆之上,双手被铁链高高吊着,披头散发的垂着脑袋。
头发如身上的衣服般,沾染了血而凝结成一条条的模样,原本清丽的容颜,此时像极了要饭多年的乞丐。
叶冬凌叹息一声。
长丽被叹息声惊醒,抬头看向叶冬凌,微微一怔后目光又落到萧玉瑾身上,慌张低头,似乎不想让萧玉瑾看到她此刻形容。
叶冬凌对徐秀道:“两位大人可否给我们时间,单独问她些话?”
徐秀摇摇头。
四周都是拱卫司的人,就算他避讳离开,这间房里的人说了什么话,下属们还是会一字不落的将之告诉他。
因此徐秀觉得没必要遮掩,更无须脱了裤子放屁。
叹了口气,叶冬凌道:“好吧。”
于是她往长丽面前走近了些,单刀直入问:“长丽,你从紫渊堂运走那三味药,是为了做什么?”
听闻此言,长丽“呵呵”干笑两声,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神色似乎有些迷离恍惚。
徐秀疑惑:“什么三味药?”
叶冬凌方才被徐秀驳了面子,笑道:“徐大人神通广大,何不自己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