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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凌道:“莲娘子起来,这与你无关,你且说说拿饭的经过。”
见太子妃并没有迁怒她,莲娘子长吁一口气,仔细讲述了一番。
“奴婢到厨房,找到最后一桶饭,厨娘们正在洗刷收拾,这一桶原本是准备给大夫们做宵夜的,冯妈妈热心帮忙盛饭舀缸里的水来热饭,奴婢烧柴,期间饭菜从未离开过奴婢的视线,便是奴婢回来的时候,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人。”
叶冬凌凝眉:“冯妈妈?”
莲娘子歪了歪头。
叶冬凌朝门外道:“寒松,去查冯妈妈。”
她素来雷厉风行,这人要对她下毒,她又怎会放过她。
莲娘子唯恐连累无辜:“娘娘,冯妈妈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只是帮奴婢热饭盛饭,根本没有机会下毒啊。”
萧玉瑾眸色深沉,朝寒松摆摆手,看着寒松离开的背影道:“水缸都在外面,做饭时婆子会将缸里的水盛放在木桶中放在灶边方便使用,孤每晚都去,厨房不会拿走木桶,她舍近求远,必有不轨之心。”
莲娘子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萧玉瑾在厨房十多天,知道厨房水缸的位置,因此断定冯妈妈必然有问题。
叶冬凌道:“你是我的贴身女使身份尊贵,冯妈妈定然知道,她本就是厨房里的,生火做饭乃是本分,又怎会让你去点火烧柴,莲娘子啊,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就不奇怪吗?”
莲娘子茫然,她这个农家出身的,哪里看得穿这些弯弯绕绕:“我,我……”
“她若真是热心肠,就该将脏活揽了,而不是让你去做,因你还要来服侍我,衣服沾染灰尘是为不敬,她若不是跟你有仇,便是目的不纯,你以后多长个心眼,免得被人利用。”叶冬凌谆谆教导,详细提点。
莲娘子羞愧万分,仔细想想,又觉得一针见血。
她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叶冬凌继续道:“今日我想吃饭乃是临时起意,冯妈妈不可能随身带着毒药,百姓已经吃过饭,木桶里的剩饭也是给大夫们吃的,她不能下毒,若我猜的没错,毒应该在外面的水缸里,今夜唯一可能去做饭的,只有殿下,所以这毒……是为我准备的。”
顿了顿,叶冬凌又道:“我曾吩咐过饮水每天要换新的,因此今夜外面那一缸水,厨娘们稍晚收拾的时候一定会倒掉,明日换新水,如此一来,只需一夜,便无迹可寻。”
萧玉瑾眉头紧皱:“倒是消息灵通,手段不凡。”
莲娘子只觉遍体生寒,看看叶冬凌的肚子,升起了满腔同仇敌忾之心。
这是让太子妃一尸两命啊。
片刻后,寒松将冯妈妈拎了过来:“属下已经查过,是她下的毒,毒药就在她房间墙砖缝里塞着,而且您猜的没错,毒是她傍晚下在外头水缸里的。”
叶冬凌冷眼看着,五十岁的略壮老婆子,白白净净,神色躲闪。
“冯妈妈,是谁指使你的,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那砒霜是用来药老鼠的,我,我只是身上不小心沾了点,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请娘娘明察。”冯妈妈哆哆嗦嗦却死鸭子嘴硬。
叶冬凌皱眉,火爆脾气上来,拿出一个小瓶子丢给寒松道:“这是流光记,你来问她。”
萧玉瑾和寒松同时一惊,两人都有些震惊地看着那小瓶子。
叶冬凌道:“师父用过,这几天我忙的头昏脑涨,便做了这个解解闷。”
寒松:“……”这神物居然是用来解闷的。
太子妃霸气。
服了流光记的冯妈妈有些恍惚,因是寒松喂她吃的药,因此她对寒松有问必答。
寒松:“是谁给你传递消息,让你给太子妃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