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初夏已过,然晚上的凉风偶尔仍有种彻骨的寒,被恶臭灌满的望月楼,众人手忙脚乱躲闪之后本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沁凉的晚风卷来,所有人心中像是被寒冬腊月冻僵的手抚摸过般,冻成了冰疙瘩。
这些骨肉仿佛晒化的饴糖般安静堆在一起,他们曾经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人有生老病死,他们却不该死的那么惨。
叶冬凌心下惨然,替这些早已辨不清容貌和身份的人悲哀。
或许这世上能证明他们存活过的东西,只这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骨。
其他再无痕迹。
而叶冬凌这些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出这里的悲剧跟寒症有什么联系。
叹了口气,叶冬凌朝不停对尸体作揖的楚岚熠道:“去请顺天府尹大人来查此案吧。”
楚岚熠嘟嘟囔囔似乎念了一段往生咒,这才抹了抹眼睛,派五城兵马司请人。
“北落门先生当真不知此事吗?”这是叶冬凌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北落门身为望月楼楼主,无论如何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但面对叶冬凌的问,他还是坚决道:“不知!”
好一个嘴硬的死鸭子。
王霖和窦律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晕倒在地的段书,三人今日刚刚结盟,便遭遇毁灭性的打击,如今诸事虽已落空,然北落门的身份和作用对三王党都十分重要,他们生怕北落门出事。
于是王霖道:“望月楼产业颇大,楼主并非常常在此,一叶障目也是有的,北落门先生可别被下人牵连了。”
窦律附和:“嗯,若为兵者不听将令,肆意妄为,所犯的错也只能主人来背。”
望月楼掌柜身体更加哆嗦成一团。
叶冬凌嗤之以鼻,继续问:“北落门先生,你怎么说?”
抬眼看了叶冬凌,北落门轻摇折扇,脸上是故作轻松的淡然,伪装的高深莫测,他不语。
望月楼掌柜却磕头如捣蒜:“主人饶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不该贪慕名利,小人被庸医所惑,本是为了请些寒症患者研究治疗,希望找出有效的药方,解京城危局,将研究制药之事交给那庸医,谁知那庸医作出这种事,小人知道后也是悔不当初,又不敢禀报……”
众人睁大眼睛,满眼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不信。
北落门浑身杀意如潮,气势汹汹朝在场所有人释放:“竟是你做的?”
望月楼掌柜一片忠心赤城:“主人,小人也是想为您分忧啊,百姓被寒症袭扰,我们却只能束手无策,小人也是看您日日忧心,又听闻那大夫治病用偏方很有一套,便信了,没想到……求主人饶命,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这么说将他们闷死是你的命令了?”楚岚熠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愤怒与怜惜。
望月楼掌柜:“是,凡有所成,必有牺牲,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楚岚熠“呵呵”冷笑,旨意盯着北落门:“别将大家都当成傻子,北落门你推脱得再干净,早晚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天。”
北落门不屑道:“那草民便等着世子查出真相的那天。”
言下之意现在楚岚熠还是奈何不得他。
楚岚熠轻嗤一声:“将这掌柜给爷带下去,严刑拷问。”
见他吃瘪,三王党顿时放下心来,也不着急了。
窦律看了看左右,他虽内功护体,却仍有些受不了尸臭味,提议道:“这里乱糟糟的,不如大家去望月楼外等府尹大人吧。”
此言一出,年纪轻的名门贵女和公子们,都纷纷往门外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