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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四小姐带着洗干净换了锦袍的废太子走了进来,那废太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翩翩公子的风仪,只是眼角眉梢都透着说不出的阴郁之气。
“孩儿见过母亲,母亲,儿子好想您啊。”尚在门口,废太子便跪地磕头,声音莫名沙哑委屈。
仿佛是丢失很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亲人,情真意切又儒慕渴盼。
看到这一幕,皇后的眼泪一下子便落了地,她伸出双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要下床。
叶冬凌长叹一声,搀扶着皇后。
她本就坐在床边,方才给皇后把了脉,汤药与内力双管齐下,皇后的病势已然好了大半,只是尚未完全根除寒症。
或许母爱之伟大就在于哪怕是将死之人也能被调出身体里的能量,让人感动落泪。
萧玉瑾站在一旁看着,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父母之爱似乎离他很远,他拼了命伸出手去抓,却像是抓一把虚无缥缈的光一般,他的手指穿过了光,看到那光洒在别人身上,握不住,抓不牢,留不下。
废太子凤眼含泪,膝行上前,抱着皇后的腰,将脸埋在皇后怀里,失声痛哭,委屈的像个孩子。
叶冬凌一言难尽,看着双膝跪地,双手抱着废太子的皇后,心情莫名复杂。
酸酸涨涨的仿佛有一条在醋缸里泡久了的毒蛇,穿梭在她四肢百骸,所有的苦涩汇聚到心里,当真是又毒又酸,也不知该感慨废太子幸运还是可怜。
纵他这一生活成了笑话,可他却得到了养母和生母所有的爱,抢走了萧玉瑾最在意的东西。
废太子:“母亲,儿子错了,儿子真的错了……”
皇后只是一边落泪,一边不停的揉着废太子的鬓角,将他当孩子般抚摸:“孩子,我的孩子……”
叶冬凌翻了个白眼,皇后,您亲生儿子在这边呢?
萧玉瑾握紧了拳,眉头紧紧皱着,眼瞳里第一次不加掩饰的迸射出嫉妒与羡慕,从前他是不屑吃醋的,可现在他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那宛若毒蛇般乱窜的嫉妒。
那温暖的怀,本来应该是他的。
废太子:“母后,我不小心被权欲遮住了眼睛,都怪我太蠢没有识破降灾的算计和利用,这才屡次三番对您下毒试探,都是我的错,儿子识人不明,您能原谅儿子吗?”
皇后浑身一震,寒意瞬间笼罩全身,怔怔看着废太子,皇后凄然道:“庆儿,为何要给母后下毒,难道在你心里,皇权霸业比母后的命还重要吗?”
三次下毒,多少凄风苦雨卧病在床的日子,皇后总是在一遍遍回想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
每每想起,便觉得自己千般疼,万般宠都给了他,再想想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每一次想起,都像是对自己心的凌迟。
可哪怕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起萧云庆,可能是不甘心理作祟,也可能她这辈子顺畅惯了,付出了真心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令她无法释怀。
废太子抽泣认错:“儿子错了,在儿子心里母后一直是最重要的,儿子做错了事,以后只想陪在您身边,跟您说说话,听您讲小时候的故事,再也不肖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了,这世上,只有您才是对我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