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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我没抱过你,没喂你吃过饭,没为你做过衣服,一眨眼你便长这么大,你的眼睛像我,身上有红云胎记,祈年殿上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可我不敢认。”
不知道你的性格,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来庆儿还是太子……一切如初。
自嘲笑了笑,皇后摇摇头道:“我曾奢望能得到你和庆儿共同的爱,我生的和我养的我都舍不下,可我却忘了,母子连心,天性使然,有些东西强求不得,有些东西却是血脉相承的,瑾儿,从前是我忽略了你,你还愿意认我吗?”
皇后终于抬起了头,慈和一笑,抬起手来伸向萧玉瑾,似乎想要摸摸头。
迎上慈爱的目光,萧玉瑾紧抿地唇透着难以抑制的苍白和颤抖,他缓缓低头,将脑袋送上,小心翼翼地贴着皇后的指尖。
皇后:“瑾儿,不管我这病还能活多长时间,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补偿你,我们母子再也不分开,原谅我从前的……好不好?”
萧玉瑾轻轻摇头,似乎察觉摇头的意思有很多种,于是他道:“您从未做错过什么,母亲……”
一声母亲,多少辛酸苦楚。
十八年倥偬伶俜,一颗心几经揉搓,直到如今才发现他毕生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人说这么一句话。
他有善良慈爱的母亲,千般宠爱,万般迁就,慈祥和煦,喁喁细语,皆是为他。
纵然他小时候没有得到这样的对待,如今他也甘之如饴。
若没有换子事件,这一切他已经得到了。
想到此处,萧玉瑾那颗方才还嫉妒发狂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皇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鬓角,缓缓一带,将萧玉瑾搂在怀中。
那原本僵硬如铁的男人,冰凌般宁折不弯的性子,突然就软了,从心到身软成了一团淤泥,连脑浆都成了浆糊。
皇后身上清苦的药味比萧玉瑾身上的还重,且还有淡淡血腥味,因为萧玉瑾的右手仍然在不停的滴血,饶是如此,萧玉瑾却觉得此时此刻,他宁愿时间停留一辈子。
前所未有的幸福与美好。
轻轻一拥之后,像是破除了所有芥蒂和隔膜,皇后与萧玉瑾相识一笑,皆是泪眼朦胧,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且一发不可收拾。
叶冬凌站在屏风外面听了一会儿,听到皇后那自责的话,她便知道,萧玉瑾今日大概要心愿得偿,心结也能解开。
自从她将昏迷不醒的皇后扎醒后,便从皇后的眸子看出那不允许萧玉瑾靠近的眼神并非厌恶,而是自责,心虚。
如今听到这番话,也跟着释然了。
大门外众嫔妃和皇帝已经离开,只有安寿海站在大门正中间,似乎在跟门墙挡着的人说话。
叶冬凌抬脚走去,边走边问:“废太子如何处置的?”
安寿海转身行礼道:“送去了拱卫司诏狱里。”
得,连宗人府都不要废太子,直接给关在了死牢里。
“太子妃想见他?”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叶冬凌一跳,她连忙望向那人,拍了拍心口,心魂未定:“你……怎么是你?”
落知秋挑眉,芝兰玉树的站着,温雅道:“太子妃以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