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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玉衡究竟会在哪里,于是思绪飘散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父亲镇住了地阳,却镇不住玄月。
皇帝未必不知道降灾的可怕,却执意刺杀父亲,必然还有更深的原因。
忽然内心生出一抹不详又离奇的预感,如论如何若是一统天下,天擎无疑是最有实力的,虽然暂时因为寒症而潦倒,等过了这段时间,无论从兵力还是朝政与经济,天擎都是最强的一个。
也因此,玉衡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废太子为妾,便是等着有朝一日,太子发动宫变之后,他的儿子能顺利当上唯一继承人。
前世,她被太子联合林千蕊弄死,萧玉瑾没了叶家和林家支持,又能挣扎多少时日。
前世废太子定然的成了吧,玉衡也定然得逞了。
皇帝这段日子所为,恨不能让太子和王爷们斗起来,又要削弱渊明,全然一幅恨不能赶快亡国的样子,他不会是降灾易容的吧。
“呵呵。”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叶冬凌笑了笑。
面前的烛光爆了个火花,烛影晃动,柔和的光芒洒在她身上,月亮已经西斜,眼看天就要亮了,房中除了她,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前世三年独守空房她能忍,可一旦习惯了萧玉瑾的陪伴,夜晚便变得难熬起来,叶冬凌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也不睡了,挥手将一旁打盹的白苏送去床上,她打开门,去往药田,沉下心来研究如何诱发降灾之人心上的蛊虫开花。
今夜睡不着的人很多,除了叶冬凌,明月居刚刚从皇宫回来的秦颂也睡不着。
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云妃,再看看手中铜铸的狮头令牌,想起临出宫时,拱卫司护送他说的话:“只要秦三皇子出手帮忙除掉叶熹,您和云妃病愈后,皇上将亲自送您离开天擎,此出境令牌为证,还望秦三皇子三思。”
杀渊明之主秦颂很乐意,但渊明之主是叶冬凌的父亲,他便纠结了。
他此时尚需仰仗叶冬凌救他和母亲,若他出手刺杀叶熹的事被发现,再好的通行令牌,怕也无法承受叶冬凌的怒气。
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帝给他设下的全套呢。
思索挣扎一夜,他枯坐未眠。
皇宫大内,御书房灯火通明,内阁官员全部被惊动深夜入宫,商讨如何护送玄月太子回国争权,乱糟糟的自不必提。
后宫之中也有无数未眠者。
太后一眨不眨地盯着月亮缓缓移动,耳边漏壶滴滴答答地诉说着时间流逝,终于,漏壶短暂停歇,太后满脸欣喜。
安寿海眉开眼笑的恭喜道:“恭喜太后,18年禁足终于结束了,您自由了!”
嘴角勾起,片刻又拉下来。
自由?身为太后,身处后宫之中,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永安宫中安静无声,灯影晃动,万籁俱寂,忽然间一声尖锐的斥责骤然响起:“你今天究竟是犯了什么傻,为何要去招惹太子妃,她下毒?以她的本事若是下毒,又怎会让人看出来,你究竟要蠢到什么时候?”
怒气憋了许久,她将景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亲生儿子,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景王讷讷道:“儿子是被烈王妃算计了,那贱人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