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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落门气息渐冷，他冷哼一声，似乎释然道：“终日养鹰，不曾想今日被鹰啄了眼睛，要杀便杀，你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已知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如今什么都不说还能死慢点。

“整个天擎的百姓都吃了淬心，这东西只能杀死蛊虫，如今见了你，我倒是发现了一些其他妙处，你的内力似乎削弱了一半还多。”叶冬凌打量着北落门，眸中询问。

心性和智商与先前也略有不同。

北落门下定了决心不说话，便当真不说话，心中震惊无比：整个天下！

好大的手笔。

叶冬凌挑眉，继续道：“你方才的信号是要给烈王妃看吗？”

微微抬眸，北落门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抿嘴不语，一幅宁死不屈的坚毅神色。

揉了揉太阳穴，叶冬凌自言自语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烈王妃究竟为何会长着与林千蕊如出一辙的脸，她却不得烈王宠爱，直到殿下告诉我，长丽在拱卫司解了腰带上吊自尽后被扔到了乱葬岗，尸体无人收。”

北落门沉默。

“而乱葬岗那些降灾所属的那些尸体，居然被挖心之后，我便隐约想起了曾经一些点点滴滴。”

萧玉瑾握住叶冬凌的手道：“从前的事，不提了。”

叶冬凌拍拍他的手背道：“倒不是什么伤心事。”

她忽然想起，当初安定归途救下林千蕊时，林千蕊身受重伤，浑身脏乱，像是许多天没有洗过般，完全一副难民模样，便是洗干净了，她的脸色也是有些黑黄的，一如她当时的肤色，并不怎么好看。

然而快到京城的时候，她沉浸在喜悦里，林千蕊也不常陪着她，因此有时候林千蕊的肤色时白时略黄。

叶冬凌本就在给自己治脸，因此也没在意林千蕊的变化，如今细细想来，当真不同。

后来在叶府，林府，叶冬凌躲在家中治疗，林千蕊除了陪伴她之外，居然能在短短时间之内，与各方来的闺中小姐们打的十分火热，那时她还感激林千蕊来着，觉得林千蕊替她挡了麻烦。

她却半点没想过，林千蕊究竟哪里来的时间，将这些是做的炉火纯青，滴水不漏。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林千蕊便是两个人，连一路护她回京的叶家府兵都骗过了。

叶冬凌抬眸，盯着北落门：“你们早查到我和师父的行踪，并在我们必经之路上制造了安定瘟疫，便是等我入瓮，并安排林千蕊混入叶家，施展报复，对吗？”

“陈年旧事，多说无益。”北落门终于愿意说话了，神色倨傲无比。

叶冬凌怜悯的摇摇头：“若是换个世界，你们已经得逞了，可惜在这里，你们的计划永远不可能得逞。”

皱眉，北落门问：“什么意思？”

什么得逞不得逞的，一步错步步错，若非长庚公主有事要回一趟荧惑境内耽误时间，叶冬凌决不可能与萧玉瑾解除误会，重修旧好。

若非守心露了行迹，当初太子逼宫这一步，他们也无需安排的那么急促，若再给他一年的时间筹划，碧落的孩子已经是皇室唯一的皇孙，名副其实的太子之位。

轨迹为何偏离如此之远？

萧玉瑾眉头一皱，心里陡然紧张起来，知道叶冬凌又想起了前世，他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