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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很难猜出来,然烈王妃很快便没有时间替叶冬凌操心了。
她强压怒气,朝恩爱的两人挥了挥手,压抑这满腔怒气,心平气和道:“长丽,你先跟我一起,我们去逐个询问将军夫人们的意思,至于王爷,劳烦您借敬酒的时机,将他们牢牢把握在手中,凤羽会将我们找到的所有把柄和证据都告诉你。”
烈王不得已放开了长丽,满脸的不情不愿,又恢复了那呆滞的模样。
烈王妃见此威胁道:“还请王爷尽心些,王爷若怠慢我的大事,今晚的解药怕也会怠慢。”
“你什么时候才会给真正的解药?”烈王被欺骗了无数次,今日再次问出声来。
目光忽然幽深,烈王妃望着地阳国的方向,脑海中忽然出现一抹俊逸倜傥的身影,隔着重重大山,犹在千山万水之外,那是她永远也碰触不到的距离。
她长叹一声,颇为疲惫道:“快了,再等几个月,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放你们自由。”
一甩袖子,烈王俨然是不相信,他却无可奈何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烈王妃没有回答,但这次她却没有骗他们,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荧惑复国,她定会还他们自由。
皇宫中御书房,叶冬凌几步走进去,里面空空荡荡的焚着袅袅檀香,这是皇上不常用的熏香,香味空空寂寂的除了厚重的木屑味道外,还有中旷古幽深的沉暗之色,宛若迟暮的老人,借由浓郁的熏香来回忆往昔。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身体可安好?”叶冬凌行了礼,抬头看向皇帝的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父皇,您的……”
皇帝一身玄色帝王常服,霸气依旧,而金冠之下的原本乌黑的头发居然已经泛着衰败的灰色,果真就如油尽灯枯后行将就木的老人。
皇帝抬眼看了叶冬凌一眼,无所谓道:“头发吗?身外之物罢了。”
叶冬凌默然,良久她道:“陛下,您便是白了头发,也并非对母亲深情所致,且您是皇帝,帝王无情,您……”
话还没说完,皇帝猛地将手边的精美的汝窑茶盏摔在地上。
瓷片宛若开花般在叶冬凌脚边炸开,价值连城的御用贡品成了一地渣滓,叶冬凌丝毫未受影响,她只是敛了眸子,静静地看向皇帝平静道:“您的头发是因为您的懊悔,您懊悔当年母亲对您一往情深,对您死心塌地的时候,您放弃了她,所以您后悔,您并不喜欢我娘,您只是喜欢我娘喜欢您的时候那种被爱恋被倾慕被仰望的感觉,便如现在般,您喜欢太子殿下对您言听计从,您知道他渴望您对他的关注和爱,所以您就肆意利用他,伤害他,您觉得无论您做什么过份的事,太子最终都会回到您身边,不怨您,不恨您……”
叶冬凌的话说的很平稳,每一句的结尾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的插在皇帝心口。
皇帝呼吸有些急促,虎眸说不出的冷厉。
叶冬凌:“不过是一个儿子罢了,您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何况是一开始就不怎么宠爱的死了,同理,我娘在您心里也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您的一生有过无数的女人,我娘也只是您长久的生命中一小段美好的记忆罢了。”
“您以为无论是我娘还是太子,都会一直在,可受伤的心一旦在没有您的日子里熬过去,您便只是陌路人罢了,爱情如此,亲情也如此!”
皇帝:“闭嘴!”
叶冬凌挑眉,并没有闭嘴,反而振振有词道:“实话罢了,您不愿听,臣妾便不说了,现在陛下可以告诉臣妾,太子在地阳的消息了吗?”
皇帝凌厉抬眸:“你怎么知道太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