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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最简单的辨别,或许叶冬凌太敏感,也或许她从来都被皇帝优待,因此稍稍不被重视便轻易观察出问题来。
“见你们第一眼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儿,更何况心宝这世上根本没有心宝此人,你见我说的详细,便信以为真,你也不想想,满京城王侯公卿求我治病的多如牛毛,谁敢开口?即便是连泉的徒弟,又怎会求医到我处。”
还有一点她没说,既是从太庙而来,便是坐轿骑马,也不会这么快。
祭典的吉时也不过是刚过去半个时辰,无论是雷击龙旗还是勘查原因,再到钦天监测算,都需要很多时间。
然怀疑毕竟是怀疑,她可以因怀疑而抗旨不尊,用太孙身体不宜出门为由,便是抗旨,满殿朝臣也说不出什么来。
且她向来强横,或许从她看出皇帝频频利用萧玉瑾开始,她对皇帝便没几分真心敬畏,从前还有所顾忌装作恭敬有礼的样子,如今萧玉瑾被皇帝放弃,她更是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万事随心,左右以她的功绩和叶家的功绩,还有萧玉瑾的境遇便是皇帝也只能忍着。
她本不想揭穿他们,因为麻烦,如今她足不出户,远离朝政,便是为了坐山观虎斗,等待将玉衡一党尽数灭杀的最后一击。
而这几个太监显然是怀着不好的目的,蛮横的要利用她,于是她便不得不揭穿他们,揭穿需要证据,于是叶冬凌便无中生有胡编出心宝此人。
如此一来,便是皇帝听闻此事,她也能辩驳几分。
想到此处,叶冬凌颇为头疼,从前她嚣张是不顾后果的,如今却是思虑再三,走一步看十步,为了不留把柄,也着实是累。
只等白丑将这些人的来历审出来,日后哪怕被人用这事拿乔,也足有认证物证。
累便累了,还有打草惊蛇的可能,因此,她必须严防死守,这些假太监的消息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决不能让人知道。
白丑离开后,叶冬凌思虑再三觉得不简单,于是她朝白英道:“白英,你偷偷去烈王府,不要暴露痕迹,在烈王府西南院墙外放一个爆竹,等一盏茶看看附近有没有被子晾晒。”
这是她和长丽的约定,今日天气好,很适合晒被子,若长丽在府中只要能看到定会想办法晾晒被子,便是她自己没时间,也可以吩咐婢女帮她晾晒。
两盏茶功夫过去,白英回来道:“娘娘,没有回应,奴婢问了街巷百姓,有人看到烈王妃出城往太庙方向去了。”
叶冬凌心中一凌:“太庙……”
皇室儿媳寻常是不能进太庙的,大婚可入,新年第一天可入,然进入太庙的必须是孕有子女的才可面见祖宗,因此,这年终祭典除了皇后这母仪天下的最尊贵的女人,王妃或者皇妃并不可进入。
因不是家族祭拜,而是事关国祚,非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儿媳绝不可进入。
心里“咯噔”一下,叶冬凌脸色渐渐凝重,难道……时辰到了?
可她这些日子一直让人盯着烈王府,并没有察觉出太大的动静,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将近些日子得到的消息一一汇总,叶冬凌忽然嗅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
白丑面色凛厉回来道:“娘娘,他们是降灾的人,应是刚从玄月和地阳聚集而来,今日打扮成太监便是试图将您和小殿下带走,半截杀,断天擎皇室血脉并……”
杏眼中氤氲着云雾,眼底深邃如寒冰深渊,叶冬凌这些日子因哄孩子而满面慈祥透着母性光辉的脸上骤然划过一抹难以描述的煞气,滔天怒火沉郁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