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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的到来是需要时间的,双方对峙也需要休整。
徐仙蛮横的用刀背将北落门打晕,这对北落门来说反而是种解脱,比起面对叶冬凌,他宁愿去死。
北落门昏迷的瞬间,萧玉瑾也收回了自己的剑,剑花轻转,绕于身后,芝兰玉树的背影宛若一座令人仰止的高山。
他对面的玉衡却已千疮百孔,一身王服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的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黑色的血液像是流不尽的黑河,偏偏玉衡虽然狼狈却十分精神,仿佛这身体根本不是他的,处处透着诡异。
天擎所属所有人都在等待,或者期待着他倒地。
然而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先倒下的居然不是玉衡,而是萧玉瑾——背后的皇帝。
“咳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凄惨,最后甚至夹杂着轻轻的颤抖和模糊不清的腔调,仿佛嗓子眼里塞了难以吞咽的东西似的,粘稠又有无数沙硕梗着。
叶冬凌杏眼微动,目光终于从萧玉瑾身上撕下来,挪到皇帝脸上。
只见皇帝那素来威风凛凛的脸上惨白一片,唇角渗出浓稠的黑色鲜血来,与玉衡身上的居然相差无几。
叶冬凌神色一凛,当即将怀中孩子递给白英,蹲下身去为皇帝把脉。
杏眼中墨色瞳仁微移,不着痕迹的落在孙鹤身上,只见那老头满面悲色,叶冬凌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怎么回事?”叶冬凌询问。
皇帝固执的将手缩回宽大的袖中,躲开叶冬凌的手。
“呵呵呵……”嚣张得意的笑声充满了柔情似水的婉转,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烈王妃长庚,声音柔软却狂傲:“天擎皇帝又如何,也不过是凡胎肉体,纵然坚持了这么久,不还是毒发了吗?”
叶冬凌眉心跳了跳,双手麻利的拿住皇帝的手腕,并蛮横的将他躲在袖子中的手薅了出来。
没心情理会烈王妃长庚的嚣张自得,她凝神把脉,一颗心却像是从空中重重落下,心头大石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震惊抬头,目光如电锁定皇帝虎眸,皇帝适时地闭上了眼睛。
叶冬凌气笑了,没想到皇帝这么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一辈子强硬到现在,居然还有示弱和讳疾忌医的一幕。
烈王妃长庚奚落半天没人理会,继续蔑视道:“荧惑蛊毒天下独有,此毒名为玄妖,中毒之后若动用内力,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黑血流尽而亡。”
萧玉瑾神色一凝,担忧回头问:“冬儿,父皇如何了?”
这是他出现到现在第一次回头,他本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睛,因为觉得自己不被喜欢,他生怕看到亲生父亲眼底的厌恶和疏离。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皇帝眼中的时候,他几乎难以控制心海翻涌。
皇帝那双虚弱的眸子里并不是他见惯了的算计和想象中的厌恶,而是令他不敢置信的怜惜和歉疚。
这一刻,三个月卧病在床,死生逃亡千里的憋闷和委屈瞬间消失在皇帝那几乎可以算是疼爱的目光中。
皇帝抿唇倔强:“朕没事。”
叶冬凌左右看看,决定给皇帝这个面子,朝萧玉瑾安心一笑遮掩道:“小毒而已,我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