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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敢不敢的问题,叶冬凌觉得事涉朝堂,事态严肃,她无法做决定,便看向萧玉瑾。
谁料萧玉瑾丝毫没有被帝王试探的觉悟,平淡道:“倒不是不敢,而是于理不合。”
叶冬凌张了张嘴,内心震撼。
什么时候萧玉瑾竟敢如此跟皇帝说话,从前那个渴望父爱,恭敬异常的萧玉瑾呢?哪儿去了?
难道生死一回,真的能让人脱胎换骨,连内心最在意的东西都可以忘记吗?
察觉叶冬凌的注视,萧玉瑾放柔了姿态,调整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恭敬道:“父皇,儿臣身体尚未大好,您的信任儿臣只能辜负,儿臣会尽快让自己好起来,帮父亲整理天下局势。”
说罢,他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嗽声撕心裂肺,一声大过一声,俊颜被憋得通红。
叶冬凌替他打掩护:“父皇,我们今日入宫是听到宫里的紧急传信赶来消弭内乱的,殿下的身体尚未休息好,还需臣妾好好调理,我们就先跪安了。”
“咳咳”咳嗽这东西大概是会传染的,叶冬凌话音刚落,皇帝便咳嗽起来,咳了两声,他道:“玉玺朕先收着,若有用便来取,只是冬儿,荧惑遗民之事不能再拖了。”
“是!”叶冬凌急急应了声是,余光瞥见萧玉瑾藏在暗中的手给寒松打手势。
寒松会意,招呼抬撵的侍卫立刻抬起萧玉瑾,象征性行了个礼,便急急往外走。
速度之迅疾,看的叶冬凌目瞪口呆。
此情此景,皇帝更是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悲凉之意,看着迫不及待想离开的萧玉瑾,他忽然生出要跟萧玉瑾多培养一下父子亲情的念头。
记得有一句话说的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讲的是孝顺之心不应该等父母老了在开始,而是要时时刻刻记得孝顺。
当然,这句话最主要想表达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和“不合时宜”这两个词。
同样的,父母对于孩子的关爱和关心,童年的成长等等等等,若最初的时候没有照顾周到,等孩子长大,也就不需要父母时时刻刻的关心了。
无论是上孝父母,还是下养儿孙,若没有做好,都难逃“后悔”二字。
徒有后悔,却无法挽回。
比如现在,门外冰冷的风传堂而过,将几片雪花卷了进来,金碧辉煌的御书房蓦然被冷气包裹,里面碳火的热气被卷了个干干净净,皇帝的心也凉了个彻底。
上了马车,叶冬凌看着端坐的萧玉瑾,心里无数疑惑在心头萦绕,她愣愣地看着萧玉瑾,不发一言。
良久良久,萧玉瑾终于顶不住雷打不动的端雅姿势,垂眸敛目,丹凤眼中情意拳拳:“冬儿,我脸上有花吗?”
叶冬凌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
萧玉瑾:“……”
“我醒了你不高兴?”萧玉瑾的手很是规矩的搂着叶冬凌的腰,苍白的指尖带着迷茫和犹豫,举棋不定的僵硬在叶冬凌腰上,这规规矩矩的模样,让叶冬凌觉得很是古怪。
歪了歪脑袋,叶冬凌一手搭在他膝上,身子靠近他的,笑颜如花地凑到他唇上轻轻一啄,满脸幸福道:“高兴。”
玉哥哥回来了,她很高兴,哪怕做了许多违背道义之事,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