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很疼,没办法走路。现在好些了,但还是……坚持不了多久。”
陈姨听完就开始为我脚伤的部位喷上药水。
而我就一直一直望着楼上喻烯月的房门,眼睛眨也不眨,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神采奕奕地从那扇门里走出来,再若无其事地对我一笑。
可他还是没有出来。
再然后,我就看到花璟端着饭菜送上楼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房门是王医生打开的,我眯着眼睛用力朝里望去。
透过那道半遮半掩的门缝,我隐隐望见了床上半倚半坐的那道侧影。
他额头上的纱布刺痛了我的眼睛。
随着花璟进入他的房间,房门被缓缓关闭。
那道好看的侧影也终于被隔绝在另一个我不能进入的世界。
我转头看到窗外被白雪覆盖的枯败银杏树,枝干在稀疏的阳光下投下阴暗的幽影。
那些阴影交错的形状很奇怪,就好像是夏天裏喻烯月撑着下巴看书时懒懒散散的脸。
原来想一个人的时候,无论眼里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都会自动汇聚成他的影像。
“担心的话,就进去看看吧。”陈姨笑着说道,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样。
我别扭地低下头,声音也沉了下来,说道:“不了,花璟在他身边。”
“过去的都过去了。大小姐,你其实心地很善良的,一定愿意原谅他们的吧!何必每天都对烯月和二小姐皱着眉头繃着脸呢?”
我猛然抬起脸,冷冷地说:“谁说我原谅他们了?”
陈姨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