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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天光 奈奈 1177 字 2个月前

沉重的压力让爸妈天天疲于在外奔波,但是,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由于喻烯月的听力原因,现在的他不得不经常戴着助听器,为此我特意问起过他,为什么之前他有一段时间总是听不到我的话,而现在即便我站在他身后叫他的名字,只要声音稍微大一些,他就能听清了呢?

他解释说,因为之前医生嘱咐他,佩戴助听器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原来之前他只是偶尔佩戴,比如元旦晚会上,为了听清自己的旋律,不得不戴上它,但平时还是很少佩戴的,因为不适应。

现在的他已经渐渐适应了依靠助听器的日子。

他几乎不打电话,但他把手机里所有关于铃声的设定都调成了震动+声音最大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说是怕我有事会打给他。

而一向喜欢音乐的他现在也几乎放弃了自己的CD机,只会偶尔弹一弹钢琴,但这个“偶尔”的频率实在是少之又少。

我和华之楠恢复了上学的日子,但喻烯月不得不办理休学了。

他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读普通的学校,我老爸老妈特意为喻烯月请来了家庭教师。他每天就只在家里读书。我早晨去上课的时候,他一路送我到学校;我午后放学的时候,又会在校门口看到他来接我的身影。

春末的樱花凋败成雨,片片花瓣铺天盖地地落下,我和他牵着彼此的手,走在悠长的碧水街。

他难得说话,却从来都不会让我觉得孤单。

他也有很调皮的时候。

那是有一天,我们上最后一节课,在电子教室里,由于教室比较大,又是两个班的学生一起上。再加上老师是最近接任的,不熟悉班上同学的情况,喻烯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混了进来,跟我一起坐在最后一排不大显眼的位子上。

那时候他笑得很无邪,温柔又美好。

我们在课桌底下拉着手,当老师讲到“把课本翻到第多少多少页”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把课本竖起来,然后把脸埋在课本后,偷偷地和我接一个吻。

那些天都是我做梦也梦不到的日子。

阿月手心裏的温度,阿月肆无忌惮的吻触,阿月专属于我的拥抱,和阿月一起并肩走过的上学路,都让我那么迷恋,那么不舍。

所以,我尽情享受着这些美好,不去想杨辰说的那些话。

可是,不过四五天的时间,爸爸头上的白发就又多了不少,妈妈也为了公司的事日渐憔悴。

在这期间,华家的伯父伯母时不时来我家里探望,但碍于景天公司的权势,他们也确实爱莫能助。生意场永远都要和官场挂鈎,景天公司在诉状上有一定的优势,手爪更是探进了官场上。

十亿的巨额赔款,再这么下去,花氏集团几乎要面临破产。

妈妈终于心力交瘁,累垮了身体,住进了医院。

而爸爸依然在四处奔波,动用人脉,希望能把局势逆转,但几乎都是徒劳无功。

与此同时,杨辰一次又一次地光临我家,在和爸爸的言谈之间无不泄露他那十足不堪的目的。

“伯父,只要花苗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劝我爷爷帮你家的,你知道老爷子是最疼我的。”

“伯父,花苗似乎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啊,这还得需要你多多开导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