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翼,唐猎不免有些惊奇,那天在花月坊内他和朱翼没有碰面,所以并不知道丽淇的事情和朱翼有关,还以为他只是前来看病,微笑道:“侯爷有什么不舒服?”朱翼第一眼便认出了唐猎,他没有想到这个近日声名迅速窜起的医生竟然是当初在循环集顶撞他的奴隶。全/本小/说网不由得发出一阵阴测测的冷笑:“我早就听说有位神医替黑帖尔大帅治好了眼睛,却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你。”唐猎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今天朱翼八成是找自己算账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性情也不像刚开始那时冲动,纵使心中对朱翼异常反感,可是表面上仍旧显得谦和有礼,微笑道:“黑帖尔大帅本身的眼疾便不重,而我祖上恰恰传下来看这种病的方法,所以便大胆替大帅医病。”朱翼冷笑道:“看来黑帖尔大帅的运气果然不错。”他目光阴晴不定的盯住唐猎:“听说前几天你出手救了花月坊的一名歌妓?”唐猎内心巨震,他敏锐的觉察到朱翼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件事,他装出无比惋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的确有这回事,只可惜她的伤势过重,再加上失血过多,来到这里没多久便死了。”“真是可惜!”朱翼也叹了一口气,好在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微笑道:“我有一位表弟,自幼便罹患了一种奇怪的毛病,听闻唐先生的高超医术,特地前来求医。”唐猎微笑道:“不知侯爷的表弟现在何处?”“就在门外!”朱翼走出门外,没多久便带着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走入诊所大门之后,两名武士便将大门从里面插上,六名武士在外面守住大门,气氛显得异常紧张。朱翼将那名神秘男子送入诊室,然后向唐猎笑道:“我还是不留在这里打扰了。”转身走出诊室大门,反手将大门掩上。那名神秘男子面孔多半藏在斗篷之中,只有一双灰蓝色的双目暴露在外,目光阴森寒冷,唐猎和他目光相遇,只觉得此人的眼神竟然有几分熟悉,不过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公子哪里不舒服?”唐猎微笑问道。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解开长裤,露出下体。唐猎借着灯光望去,只见他下体生得十分奇怪,包皮极长,前端包裹萎缩,将整个下体牵拉成弓形,根部可看到一条瘢痕,想必很久前受过创伤,包皮前方有些红肿,眼前的一切只能用一个‘丑’字来描绘。唐猎带上手套,为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大腿根部和下体处有几道指甲划过的爪痕,低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受过伤?”“你只需要给我医病,其他的事情跟你无关!”男子的声音冰冷而干燥,显得异常的刺耳。唐猎隐约猜出此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肯定不是朱翼的表弟那么简单,想起当日在黑帖尔军营之中发生的事情,他忽然一惊,难怪觉得这男子的眼神如此熟悉,他和那名金甲武士的目光分明是一模一样,他就是太子玄鸢。这惊人的发现让唐猎如临深渊,内心忐忑不已,玄鸢竟然有这种毛病,如果他害怕自己张扬他的**,岂不是要杀他灭口。唐猎回到座椅上坐下,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是太子又怎样?既然命运让他来到了自己门前,自己唯有接受,他低声道:“公子平日和女性欢好是不是正常?”玄鸢冷笑道:“如果正常我何必前来找你?”心中对眼前的名医已经产生了不屑之意,看来这个最近名满帝都的神医也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庸碌之辈。唐猎微笑道:“公子是不是能够正常勃起?”玄鸢双目之中忽然笼上了一层杀气,看的唐猎内心一颤,这直白的一句话该不会让他产生杀心吧?过了许久玄鸢方才慢慢点了点头,这才是他真正的痛苦所在,拥有男人正常的反应却无法和女性欢好,别人都看到了他表面的尊隆与光鲜,有谁了解他内心的痛苦?唐猎对玄鸢的病情已经完全了解,他的病并不是十分严重,至少他的男性功能正常,只需要为他切除过长的包皮,下体局部整形,便可以让他重新成为正常的男人。玄鸢看到唐猎久久没有说话,不耐烦道:“你究竟治不治的好?”唐猎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道:“公子的病,我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医治,不过在我为你治病以前,你必须彻底戒除女色。”他解释道:“七天之内,你不但不可以和女人接触,甚至脑海中都不可以想到女人。”想要为玄鸢手术,必须先将他下体的炎症消除,唐猎所以才会给他这样的建议。玄鸢虽然对唐猎的医术半信半疑,可是看到唐猎说得充满把握,心中也不禁多出了一些希望,点了点头道:“七日之后,我再来找你。”随手将一个钱袋扔到桌上:“这些是我预付的诊金,有件事你必须给我记住,我来找你看病之事,无论任何人都不可泄露,否则你性命难保!”唐猎微笑道:“公子放心,身为一个医生,绝不会将病人的情况泄露出去,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唐猎再也不会告诉其他人。”送走了玄鸢之后,唐猎想起还要给丽淇换药,悄悄锁上诊所大门,确信无人跟踪,悄悄从后门溜到得月楼的后院。他轻轻在房门上敲了三下,推门走了进去。丽淇正靠在窗前呆呆出神,听到唐猎的脚步声,美目仍然古井不波,宛如早已忘记这人世间的一切。唐猎将药箱放在一旁,轻声道:“该换药了!”他已经习惯丽淇的沉默,伸手想要为丽淇解开脸上的纱布。丽淇向一旁缩了缩,躲开唐猎的大手:“为什么不让我死去……”明澈的黑色美眸中闪耀着凄美的泪光。唐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活着永远要比死去快乐的多。”他轻轻抓住了纱布的尾端:“你的生命并不仅仅属于你自己,我救活了你,就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纱布一点点从丽淇的脸上解开。丽淇缓缓闭上了双目。当丽淇的俏脸完全展现于唐猎面前时,他的内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曾经是一张怎样美丽的面孔,只可惜一道扭曲的疤痕完全破坏了这美好的容貌,惋惜之余,唐猎却发现丽淇的伤口愈合的速度超乎出他的想像,仅仅三天,伤口已经愈合,唐猎仔细检查之后决定,马上就将她面部的缝线拆除,看来丽淇的体质和唐猎认识中的人类完全不同。腹部的创口虽然不如面部愈合迅速,可是根据眼前的情况推测,明天就应该可以将伤口的缝线切除。最可惜的是她脸部的伤口处出现了紫红色的增生瘢痕,如果就这样任由瘢痕生长,丽淇的容貌等于彻底被毁。唐猎捧起丽淇的下颌,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孔,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内心中形成,他不会让这些瘢痕成为折磨丽淇的终生痛苦,他要帮助她将瘢痕切除,重塑她的相貌。丽淇自始至终双目紧闭,唐猎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让她忍不住开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唐猎摇了摇头:“在我看来,善良远远比美貌更加重要。”一颗晶莹的泪水从丽淇黑长的睫毛下缓缓流淌下来:“我并不善良……”唐猎握住她的双肩道:“丽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永远这个样子,我会尽一切努力恢复你的容貌。”丽淇淡然一笑,微笑让她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谢谢你,容貌对我来说早已经无关紧要了。”或许是丽淇的那颗泪水打动了唐猎的内心,他决定要为丽淇做一个彻底的面部改造,只有这样才能让丽淇成为一个焕然一新的女人,重新找回自信,找到活下去的勇气。想在现在的环境下开展一台美容手术,花费的代价相当高昂,不过对唐猎来说资金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守着太子玄鸢这座金山,如果不好好的加以开发利用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傻子。玄鸢依照唐猎的吩咐,在戒色七日之后再次来到唐猎的诊所之中。他本身的毛病并不算大,唐猎只不过是借机让他多吃一些苦头罢了。虽然已经找到‘竹煋草’‘木萝叶’之类具有麻醉效用的药材,唐猎却故意没有给他使用,事先提醒玄鸢道:“我为公子治病之时,恐怕会很痛,公子要做好心理准备。”玄鸢被下体的病痛折磨多年,早已经是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他也不会到唐猎的诊所中求医,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放手治疗便是,我忍得住!”有了他的这句话,唐猎自然敢下手,先用剃刀将玄鸢旺盛的体毛刮了个干干净净,锋利的刀锋在玄鸢的身体上来回游动,即便是他胆子再大,现在也不禁内心狂跳,如果唐猎稍有加害之心,一刀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太监?唐猎为他仔细消毒之后道:“公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要体会温柔滋味,现在这些疼痛您一定要挺住。”玄鸢额头冒出冷汗,却见唐猎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骇然道:“你……想干什么?”唐猎道:“公子如果这样干扰我的工作,我恐怕没办法为你治病!”玄鸢内心一横,料想唐猎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双目紧紧闭上道:“来吧!”唐猎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太子又怎么样?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也就是自己普通病人中的一个,还不是由着自己摆布?伴随着玄鸢的一声惨叫,唐猎为太子环切包皮的手术正式开始,一台简简单单的手术,唐猎足足做了两个小时,玄鸢在没有任何麻药的前提下,咬牙忍受了两个小时的疼痛,浑身的冷汗将床上的被褥全都沾湿,鲜血流了小半盆。唐猎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位太子的忍耐力果然非同一般,换作一般的病人恐怕早就几度昏厥过去。唐猎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那么恨玄鸢,他其实和玄鸢并没有太多的过节,反正看到玄鸢那双阴冷歹毒的眼睛,他便浑身不自在。折磨归折磨,治病还是不敢含糊,如果不达到玄鸢的满意,恐怕这条小命一定是保不住的。玄鸢看了看下身,好像比原来顺眼了许多,疼痛也不像初始时剧烈。唐猎递给他一条毛巾道:“后天过来换药,我顺便帮你检查一下伤口,七日之后应该可以恢复如常。”玄鸢点了点头,脸色都变得苍白,唐猎搀扶着他从床上下来,看到玄鸢走路的架势内心不禁暗笑,没想到这混蛋罗圈腿走得还满标准。玄鸢仍然不忘交待唐猎道:“你为我治疗之事千万不可以让……”唐猎笑道:“公子尽管放心,这件事我连你的表兄也不会告诉。”玄鸢欣赏拍了拍唐猎的肩头:“若是我这次能够恢复,日后绝不会忘记你的好处。”唐猎心中暗道:“你不杀我灭口,我就谢天谢地了。”口中却道:“治病救人乃是行医者的本份,公子无需记在心上。”就在唐猎将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即将为丽淇开展整容手术的时候,丽淇却突然失踪了,一切都全无征兆,甚至连得月楼的李老板都不知道她究竟在何时离去。唐猎闻讯赶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李老板指了指几上,唐猎来到几前望去,却见上面写着‘活着永远要比死去快乐的多……’唐猎欣慰的舒了一口气,从这句话可以推测出丽淇应该不会自寻短见。洁白的被褥之上一根洁白的羽毛静静躺在那里,或许是丽淇所留下,唐猎拿起羽毛小心的收入怀中,他要作为一个永久的纪念保留起来。出去一天,回来才知道上了热门推,呵呵,爽!更新换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