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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又华丽的大妈长裙,搭配小兔子的纱布包——不要太萌哟!]
钱小珊赶去上班了,贺禹楠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想着还是去医院一趟吧,反正腿上的伤口也要换药重新包扎,顺便她再请个假,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
出门前,贺禹楠是先打开房门瞄了一眼楼道里是否有人,确定没有人出现,她才快速的闪了出来,然后锁上门,拎着包匆匆走下楼。这可不是贺医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是,她现在的打扮实在有损她一贯的形象。
看了看,上半身还好,与她平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可是,视线瞄到她的下半身时,就让人不禁摔掉了下巴。贺医生,您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那么一条大花裙子啊!那款式也就是小区里上了年纪的大妈们才会穿,而且,裙子的花色还偏偏扎眼的很,打老远儿就能瞧见。
不过,这也怨不得贺禹楠,谁让她现在腿上裹着个大包袱呢!有什么裤子能穿的进去,而她的裙子,从来就没有长过膝盖的,也遮不住那么肥硕的一团纱布包。所以,她刚才在更衣室里翻箱捣柜的找了一大圈儿,最后发现了这条“稀世珍宝”一样的裙子。
说到这条裙子的来历,还是贺禹楠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她们医院组织着这群年轻医生去江南某个古镇旅游,那小镇倒是古香古色,别有一番梦幻水乡的迷人韵味,大家都玩得挺高兴的。临行前,她们住宿的那家民宿酒店,老板娘特别热情,说要给她们每个人一件小礼物,因为对方的盛情难却,大家也就感谢的收下了。
贺禹楠在返回的路上并没有拆开那件礼物去看,等她回到家里,打开那层厚实的包装之后,赫然发现里面竟躺着这么一条裙子。虽说这是江南手工特制,也算是当地的特产之一,但是,对于大都市中生活的贺禹楠来说,真是只能当做个纪念品,压在箱子底了。
她实在也没有办法穿上这条裙子走在d市的大街上,因为她很怀疑,那样的自己搞不好会被当成精神患者让警察拖走。
但是,今天当她“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物却在箱子最底处”时,她忽然觉得,也许,当年那位老板娘是有预知能力的,知道她之后有一天或许能够用到这个东西,所以,屏弃了首饰啊、披肩啊、丝巾之类,独独送了贺禹楠这条裙子。
长到脚踝的裙子,将贺禹楠的双腿遮得那叫一个严实儿,别说是那个纱布,就是连她的皮肤都看不到。而这个效果正是她想要达到的。于是,她就一狠心一咬牙,硬是穿上了这裙子,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虽说,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形象有点与现实过度冲突,但是,既然从公寓里走出来了,她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而且,要是她自己越扭捏的话,路人反而会更加把注意力投放在她的身上来,效果必然适得其反。
所以,脚步虽然匆忙了一点,但是,贺禹楠一直高高抬起她的头,表情优雅而从容,那姿态一如时尚t台的模特秀,大方又自然。趋于她这股不需刻意流露的风范儿,路人们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欣赏,更有的以为她这条裙子,是走在时尚最前沿,今年即将大卖的新款式呢!
终于到了停车场,贺禹楠坐进车子里,发动引擎,一个转弯,朝着医院疾驰而去。故作淡定什么的对她来说很容易,但是,装淡定,总是会累的,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一路开到医院,幸好已经不是上班的高峰期,交通并不拥挤,在停车场放好车子,贺禹楠便乘坐内部工作人员的专属电梯,直达五楼妇科。这五楼刚到,电梯门才一开,贺禹楠的脚也迈了出来,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宁可没有出去的好,甚至是她压根就不该坐电梯。
五楼的电梯口,复一菲正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站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要回到她心外科的三楼。这一打照面,两人都不由得一愣,贺禹楠是尴尬,复一菲是吃惊。才一个晚上不见,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复一菲伸手指着贺禹楠身上的那条款式复古,却意外的色彩斑斓的裙子,表情僵滞的问道。要不是她俩正面遇上,从后面看,她简直不敢认她,哪里还是冷漠干练的贺禹楠啊?这整一个小区居委会秧歌团的大妈。
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窘色,贺禹楠抬手摸了摸额发,那姿势正好挡住了她的表情,复一菲只听得她说话,声音低沉,“那个,有点儿小插曲……所以,只能找到这个应急一下。”
面对昨天刚刚提出过分手的前女友,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口,当然,她也并不想要过多的对她人泄漏,毕竟,那是她和钱小珊的事,与别人无关。何况,中间还有那么一段乌龙搞笑的h事件,打死她也不会对第三人提起来的。想到此,贺禹楠不由祈祷那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沉下去吧!
看贺禹楠吱唔的态度,复一菲也明白,或许,那个插曲是不方便对她说的,想到她们两个现在只是同事和朋友了,她也知道应该保持距离,不去过分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所以,她只微微笑了下,便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复一菲的沉默,让贺禹楠也安静了起来,她缓缓地走出了电梯,张了张口,想要再说点什么,最后,却觉得,任何一句稍带温柔的话,其实都是对复一菲的残忍,她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暧昧不清,也不要再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