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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同性恋”那是一句充满了恶毒怨恨的诅咒!]
恶整钱一建的事情,贺禹楠并没有和钱小珊提起,当天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看完电影后,贺禹楠提出让兔子晚上住在自己家里。本来呢,钱小珊还有点小犹豫,可是,终究没有架住贺美人的种种诱惑,什么鸳鸯浴啊、按摩擦背、浴室啊阳台啊……那些种种就像是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再然后——某只兔子就变成屁颠屁颠的跟在美人身后,享受“□□生活”去了。
连续几天,钱小珊都被贺禹楠纠缠着,那种被宠溺呵护的感觉太好了,以至于,关于钱一建的事情,谁都没有再去提,甚至钱小珊好久都没有见到堂兄的人影儿,也只当他是出去和朋友聚会,没有太在意。一直到一周后,她正在公司午休,意外接到了远在外地大伯母打来的电话。
那通电话的时间很短,短到钱小珊都没有来得及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刚一接通迎头盖脸的就是对方的一顿呛声。电话里面,大伯母的言语带着各种低俗不堪的羞辱意味,已经不单是骂人了,根本是人身攻击。
“钱小珊,你可真有出息,都学会帮着外人欺负你堂兄啦……真是天生的贱命,变态……恶心的死同性恋!”三分51秒后,电话被大伯母愤愤的挂断了,从始至终对方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在刚才那片混乱的骂声中,有些声音像是钢钉一样钉在了钱小珊的心上,又惊又疼。
等她合上电话,慢慢缓过来的时候,对面贾倪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白得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钱小珊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可是,心里却格外的发着慌,她总有种隐隐的不好预感,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情,而那件事最最可怕的地方是——会牵连到贺禹楠。因为,她不会听错,大伯母临挂断电话前那句咒骂,充满了恶毒和怨恨的“死同性恋”!
贾倪看着钱小珊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却脸色越加的苍白起来,有点担心,可是,还没有等她再说什么,钱小珊已经匆匆从座位上站起来,慌里慌张的收拾了一下皮包,然后转身就要朝外冲。好巧不巧的,这种等同于翘班的行径,正被午餐归来的人事部主管颜姐看到了。
“钱小珊,你给我站住,工作时间,你这是打算要溜到哪里去?”简直快要媲美狮子吼的女声,让钱小珊前行的步伐顿时止住,她用力咬了咬唇,扭回头神态严肃又认真地说道,“经理,我有急事要请假半天,等我明天上班来再补假条,可以吗?”
被她那声正经八百的“经理”弄得一愣,颜姐疑惑的看了钱小珊一眼,嗯,看样子好像确实很急,但是,就算急,也得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吧,写个假条能有多久时间,况且,如果不是自己喊住了她,说不定她就偷跑了吧!
“不行,既然被我看到了,那就得先写请假单,然后再走。”颜姐板着脸说完,就打算回去办公室给钱小珊开假条,可她那边刚一转身,后面的钱小珊就打定主意拔腿跑了,一边跑她一边说着,“颜姐,对不起,等我回来你怎么处置我都行,但现在,我必须马上走。”为了贺禹楠的安全,她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钱小珊,你给我回来,不回来,我就上报开除你,听到没有——”颜姐气得叉腰站在公司走廊,不顾形象的怒指着某只兔子的背影用力吼道,可惜,这一次兔子没有乖乖听话,没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
今天,对贺禹楠来说,或许是毕生难忘的一天吧!上午还一切如常,好不容易轮到她午休了,刚和同科室的两位医生一起朝着电梯走去,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位打扮夸张的妇人,那中年女人先是盯着贺禹楠看了几眼,随后不经意瞄到了她的胸牌,那上面的名字让女人立时瞪圆了眼睛。
“你就是——贺禹楠?”当贺禹楠和同事与妇人擦身而过后,对方却突然开口叫了贺禹楠的名字,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条件反射的贺禹楠还是扭回了头,可任谁都没有想到过,这个回头迎来的会是——
“啪”的一声碎裂之后,是粘稠的缓缓滑落的液体物,贺禹楠的额头和刘海都被那一团黏腻弄脏了。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一愣,但是,很快贺禹楠就镇定了,她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只是抬起手,把额发上的粘稠物擦掉,同时,掉在地上的,竟然还有蛋壳。
是鸡蛋,那个女人在贺禹楠转身的时候,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来的。她用力丢了一个,正砸中贺禹楠的额头,为此她甚至是带着沾沾自喜的一点骄傲,于是,又伸手去掏第二个鸡蛋准备朝着贺禹楠继续砸过去。
贺禹楠没有发怒,不代表她可以允许这样的第二次侮辱,所以,在女人出手之前,她已经先一步钳住了女人的手,不算客气的生硬手劲,让妇人立刻疼得皱起了脸。